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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耻辱虐奸无耻协定

  因为和娜西莎丝的谈话,我回到驿馆时,居然已经有人抢先在我之前先回来了,我看到白牡丹正与未来在“说话”未来比了几个我看不懂的手语,白牡丹没有什么回应,两人就错身而过,可能是在问厕所在什么地方也不一定。
  白牡丹朝着内厢房而去,看那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是取药,伊斯塔现在全国都满是伤病患者,她这位大神医不但是超级抢手货,也是超级大忙人,急急忙忙取药,又要再赶回伤患那边。
  照理说,对这样一位菩萨心肠、劳苦功高的女神医有妄念,我就算被病患杀死一千万次都不够,但问题是,白牡丹没有直接报复的能力,所以女神医身分所带来的危险性,反而让我更觉得刺激,非要把她搞到手才甘愿。
  “白姨,你要去哪里?”
  “哦,是霓儿啊,我去取点药,等会儿还要赶去营区。”
  “我送您去吧。”
  羽霓和白牡丹遇到,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起往白牡丹的房间走去,一个是俊秀帅气,一个是清雅熟艳,两个人并肩而行,那画面真是美妙,我看着看着,忽然计上心来,当白牡丹入屋之后,我突然现身,使一个眼色就把守在门前当保安的羽霓给驱开,跟着便直闯进去。
  “白大夫,久违了,几天不见,您似乎变得更娇艳了,嘿嘿嘿……”
  上次我与白牡丹在一起,所用的手段是要挟迫奸,这次若要故技重施,当然也是可以,不过我却想换换玩法,增强效果,所以一进门就开始淫笑,摆明车马去搞强奸。
  “霓儿!快进来!”
  白牡丹见情势不妙,绕着圆桌躲开我,并且张口向外头的羽霓呼救,我狞笑道:“别叫了,人早就被我赶跑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就算真来救你又如何?
  你要让你女儿看到你被男人操的样子吗?“
  这句话命中白牡丹的心坎,她脸色顿白,一咬牙就硬着头皮向门口冲,我自然不会放过,拦在她前头,双臂一张就把她挡下,抱个满怀,但白牡丹重重一下踩在我脚背上,奇痛攻心,我惨叫一声便放松了手。
  趁我松手的机会,白牡丹奋力推开我,举脚就跑,这下惹得我更为暴怒,向前一扑,双手抓着白牡丹,用力向着旁边的床柱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白牡丹一下子被推撞在床柱上,去势不减,白牡丹的头重重地敲在木头柱子上,即时肿起了一大块,人也晕了过去,娇躯软绵绵地顺着床柱滑倒在地上。
  我这才松了口气,经过一轮纠缠,我也显得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身上还有几道指甲抓出的血痕。看看自己的样子,我怒从心起,走上前用脚踢了踢白牡丹,伸手探一下鼻息,确认她只是晕死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贱货!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苦吃。”
  骂了几句,我弯身蹲下,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白牡丹的滑嫩脸庞,顺着指尖的轻划,指尖下的雪肌轻轻地颤抖着,但觉得雪肌粉嫩细滑,吹弹欲破,有若半透明,娇艳无比。
  看着白牡丹嫩脸的雪肤在指尖下轻轻地颤抖,我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火热起来,右手也慢慢下滑,停在白牡丹柔软的酥胸上,沿着醉人的曲线轻抚着。
  我的左手轻颤着,缓缓解开白牡丹胸前衬衣的钮扣,露出里面的黑色乳罩和一截雪白的玉乳。
  我凑头上前,轻吸一口,只觉得阵阵幽香沁入脑中,再加上胸前黑与白的强烈对比,重重冲击着我的视觉神经,我淫兴大炽,双手一下子握着白牡丹的双乳,隔着黑色乳罩狠狠地搓揉。
  “嗯……”
  白牡丹微微娇呼一声,我闻声顿了一顿,再看一下,见白牡丹还没有醒来,只是潜意识地叫着,事不宜迟,我连忙抱起白牡丹,一边伸嘴在白牡丹酥胸上乱吻乱嗅着,一边快步出门,回到我自己的住处。
  我自己的住处为了方便干坏事,特别选在最清净、最无人声的角落位置,回到住处,我把白牡丹抛在大床上,回身锁好房门,又释放魔法结界做防护,这才回到白牡丹身边,兴奋地看着此刻的猎物。
  定一定神,我脱去全身衣服鞋袜,胯下肉茎已经昂首挺胸,枕戈待发。双手轻轻套弄几下肉茎,我跪在大床前,怀着激动的心情,双手轻柔地把白牡丹娇躯上余下的衬衣钮扣,一颗一颗解开,再轻托着白牡丹的胴体,慢慢剥下她的衬衣,现出底下完美无瑕的玉体。
  我心里赞叹着,再伸手脱去白牡丹的乳罩扔到一边。虽这是平躺着,但这熟艳美妇的雪乳仍高高挺立着,丝毫没有松塌的迹象。
  尖挺的玉乳,细平的腰腹,无不是上帝的杰作,我如获珍宝,从白牡丹俏脸开始,大嘴一下一下地轻吻着她长长的睫毛、尖挺的秀鼻、红润的樱唇,柔美的颈项,最后一口则是含着一边高耸的玉乳狂啜,一手更攀上高峰,采撷顶端的蓓蕾。
  在乳尖蓓蕾一轮蹂躏后,我转移阵地,伸手拉开白牡丹中裙的拉链,托着她的脚褪下中裙。
  “噢……”
  我低呼一声,下身的风光更胜于上身,白牡丹修长的美腿,居然还套着薄薄的灰色连裤开裆丝袜;双腿交界之处,是迷人的花蕾,更因穿裙子的原故,白牡丹今天居然是穿一条镂空蕾丝T字内裤,透过镂空处,可清楚看到三角地带的耻毛被精心修剪过,呈现出整齐的倒三角形,而中间的艳红色溪谷更是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之前不是没看过,但这一下仔细端详,我的鼻血都快流了出来,一下子倒骑在白牡丹身上,低头就含着魅力的花蕾,激动地用舌头狂舔着,双手则不停地摸着光滑的美腿。
  连番受到刺激,白牡丹终于醒过来,迷糊间,下身丝丝麻痒的感觉似乎困扰着她,白牡丹发出几声迷糊不清的呻吟,但很快清醒过来,睁眼抬头一看,便发现自己上身赤裸,一个男人光着身体,背对着骑在自己娇躯上,不停地摸着自己的美腿,一边还狂舔自己的下身。
  “啊……”
  白牡丹惊叫一声,双手齐出尽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我正舔得不亦乐乎,被白牡丹一推,整个人就像滚地葫芦,被推倒在地,滚了几滚。
  白牡丹这时看清男人原来是我,连忙双手掩着酥胸,跳起来狂奔至房门想开门逃跑,但房门已被锁上,白牡丹大力地扭动门把,却劳而无功,白牡丹急得哭了起来,哭叫着又跑到窗前,想打破玻璃,无奈周围早已被我布下魔法结界,白牡丹尽管也会光明系魔法,却不会武功,没什么物理破坏力,当她要设法攻破结界时,我已经从后头追过来,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结印,还施放了一道高价买来的禁制咒文,粉碎她最后一丝逃脱的希望。
  折磨一来,白牡丹不禁绝望了,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大声哭叫着伏在窗上,不停猛力拍打着玻璃,假如不是结界的隔音效果良好,可能真的会有人听见来救。
  我站直身体,看着白牡丹哭叫着,无助的样子,原本盘起的秀发已全部散落披在肩上,有若暴雨中的梨花,另有一番惹人怜爱的美态,不由得淫笑着说:“哈哈……白大夫,无谓的挣扎只是浪费力气,今天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的,配合一下,别给自己找痛苦,准备享受欢乐吧。”
  说完,我挺着胯间的凶器,走近去抱白牡丹。
  白牡丹双手护胸,一边闪避,一边惊恐地哭叫着:“呜呜……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过我吧,呜呜……”
  我丝毫不理会,犹如猫戏老鼠,一步一步逼近白牡丹,渐渐把她逼回大床边。
  退无可退之下,白牡丹被逼得双腿一软,倒在大床上。
  我看着白牡丹倒在大床上,大叫一声:“美人儿,我来啦。”
  飞身扑向白牡丹。
  白牡丹吓得尖声叫着:“走开,不要过来,你这个畜生,不要过来,放过我吧,呜呜……”
  手脚乱抓乱蹬不让我靠近。
  女神医为了挑药粉方便,十只纤纤玉指皆留有尖尖的指甲,玉腿上仍穿着高跟鞋,被抓蹬在身上也颇为疼痛。一不留神,我被打中几下,身上又多添了几道血痕,只觉得火辣辣的十分痛。
  我也不气恼,只是一个劲地淫笑着说:“噢……倒是瞧不出白大夫这么够味道,野性十足,不过你干都被我干了,现在才这么挣扎,不嫌晚了点吗……”
  一边淫笑,我一边站在大床旁作势欲扑,不时瞅准空隙伸手捏捏玉乳,摸摸玉腿,戏弄着这美艳熟妇。
  白牡丹终归力弱,不可能持久乱舞手脚,时间一长,白牡丹开始娇喘嘘嘘,手脚开始放慢,哭叫声也减弱下来。
  我见有机可乘,上前一下紧抱着白牡丹,白牡丹此时已全身乏力,只好不断扭动娇躯挣扎着。
  我把白牡丹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随着白牡丹娇躯不停扭动,尖挺的玉乳按摩着我胸膛,温软舒服的快感难以形容,更助我的淫兴。
  低头看着白牡丹无力地挣扎着,泪水不停地从大眼中涌出,我淫笑着说:“不用怕,有什么好哭的,这又不是你我的第一次,不要哭,先亲一个。”
  说着伸嘴吸舔白牡丹俏脸上的泪珠,舔干泪珠再顺势吻着白牡丹娇艳的樱唇。
  白牡丹并不愿意,见我强吻自己的樱唇,马上张开嘴唇,咬着我下唇,我下唇被咬破,即时鲜血直冒。
  这反应在我预期之内,但伤害仍是惹起我的怒气,不由分说,左手一下用力叉着白牡丹纤颈,右手捏着白牡丹香腮,用力捏开牙关抽出嘴唇,右手再摸摸下唇,全是鲜血,心中无明火起,右手一扇,一巴掌刮在白牡丹俏脸上,刹时出现五道指痕,半边面即时浮肿起来,一丝鲜血从红唇边流了出来。
  我想再继续打,但看到白牡丹肿了半边面,俏脸有些变形,心想如打坏了有点可惜,后头对其他人更是不好交代,也就缩手了,只是左手仍用力叉着白牡丹的纤颈,右手抓起白牡丹一边玉乳狠力搓揉着。口中不住怒骂:“死贱货,真是犯贱,想斯文些对你都不行。”
  白牡丹纤颈被叉,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俏脸憋得通红,双手捉住我的左手奋力想掰开,玉腿乱蹬,不经意一下蹬在我腹部。
  “哇……”
  这一蹬得更痛,我惨叫一声,想也不想,右手握拳对准白牡丹平坦的小腹挥拳就打。
  小腹挨了几拳,痛彻入心,白牡丹眼冒金星,痛得双手掩着小腹,蜷曲着娇躯“呃呃”地干呕着,并哀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再也无力抵抗。
  我这才住手,喘了几口气,才觉得腹部没那么痛,又再淫笑道:“有野性是好,但不要那么倔强嘛,这不,自讨苦吃。好啦,前戏结束,好戏上场咯。”
  一句话说完,我转身从床底里拿出半瓶昨晚喝剩的麦酒,打开喝了一口,再向白牡丹娇躯上浇了大半支,余下的全灌进白牡丹肚里。
  白牡丹被强行灌进小半瓶麦酒,一下呛着,不停地咳了起来,只咳得口水鼻涕齐出,十分狼狈。
  我毫不怜惜,双手按着白牡丹,伸出长舌,从上而下,滋滋有声地舔食白牡丹娇躯上的麦酒。白牡丹仍想顽抗,但刚才小腹被打几拳,只要娇躯一扭动,就觉得全身欲裂,再被强行灌酒,酒精上涌,整个人开始有点儿昏昏沉沉,被我长舌扫过之处,又传来阵阵软麻的感觉,只好一边轻微扭身闪躲,一边无声地抽泣着。
  长舌扫过白牡丹上身每一寸肌肤后,我分开白牡丹的玉腿,埋首在两腿之间,长舌轻柔地舔着玉腿两侧的嫩肉、双腿中间的神秘三角地带,更为软麻的快感冲激着白牡丹,却又无可奈何,使得她更加悲羞不已。
  细看之下,白牡丹修长的美腿却令我大为倾倒,好美的玉腿,纤肥适度,修长笔直,套着细滑的丝袜,每一样都令人为之着迷。我痴痴地爱抚着,舔着,简直爱不释手。
  一路舔着,我又托起白牡丹的小腿,轻轻脱下脚掌上的高跟鞋,柔柔地用手指在精巧的脚掌心画着圈儿。脚掌心更为敏感,瘙痒万分的白牡丹马上蹬腿,不让我再划。
  我并不肯放过,双手握着脚踝固定,长舌轮流在两只脚掌心上轻舔。难忍的瘙痒使得白牡丹娇躯猛扭,但扭动时又触到腹部痛处,很快就不能再动,瘫在大床上无助地哭着,不再乱动。
  我见白牡丹不再挣扎,于是松开手,手指在一只脚掌心的丝袜上挑开一个口子,再慢慢撕开,露出里面嫩白的玉掌,五只脚趾小巧晶莹,趾甲上涂着粉色的透明甲油,这个脚掌粉雕玉琢,晶莹悦目。我拿在手上仔细把玩,看着五个精美的脚趾,忍不住张口含着,并用牙齿轻咬。
  白牡丹无力反抗,默默强忍蚀心的瘙痒,银牙咬着下唇,耻辱的泪水不停汩汩泉涌而出。
  我如法炮制,又撕开另一只脚掌上的丝袜,兴奋地把玩白牡丹两只脚掌。
  终于玩厌了,我伸手脱下白牡丹的镂空蕾丝T字内裤,分开白牡丹的玉腿曲在她胸前,神秘的三角地带即时呈现在我面前;精心修剪过的倒三角阴毛下,两片肥润的花瓣紧合着,高高坟起,中间一条细细的小溪,色泽粉嫩,有如成熟的水蜜桃。水蜜桃下,是令人神魂颠倒的桃花源,之后则是粉红色的梨涡洞。我只看得热血上涌,双目充血,胯下阳具又涨了几分。
  欣赏一番后,我双手分开两片花瓣,低头轻吻,并伸出舌头浅舔着。不时又用牙齿轻咬小溪中的红豆。
  白牡丹最担心的事终于要来了,却只能哭叫:“不要景致啊,求求你,不要啊……”
  哭叫声并无丝毫作用,我一边吻着花瓣,一边伸出右手中指缓缓插入桃花源,发现干涩难行,我也不猴急,舌头轻撩小溪上的红豆,左手轻揉玉乳,左手拇指和食指不时轻捏乳尖上的蓓蕾,右手中指则继续在花谷口缓缓钻探。
  三管齐下,白牡丹娇躯终于有了反应,花谷内开始有爱液分泌出来。白牡丹感觉到自身的反应,悲羞得简直无地自容。
  有爱液润滑,我的中指终于钻进花谷之中。我轻力一插,随即听到白牡丹“啊”的娇呼一声,蜜泉直涌,经验十足的我马上明白什么回事。
  饱满的肉丘隆起,意外浓密的阴毛有种猥亵的意味,肥厚的花唇紧紧闭起,白牡丹放射性夹住大腿,遮掩的姿态极为诱人。我握住秀气的脚踝,用力把修长的玉腿扳成M字型,更利用抱枕把柳腰垫高,如同美丽的贡品,完全被突显的秘部直接暴露在眼前。
  “白大夫的下面,已经湿答答了喔。”
  指尖沾着水气与奇妙的黏稠感。
  奋力掰开火热的肉唇,湿透的粉色嫩穴逐渐张开,更艳丽的景致从窄小的秘洞中绽放开来,两根指头固执地挖弄,仔细地感受着肉膜与皱褶的触感,充血的敏感珍珠在搓揉下隐约膨胀,闪耀着更绮丽的色泽。
  “喔喔喔!”
  快感让白牡丹仰面呻吟,水蛇般摆动的腰呈现完美的S曲线,宛如性感舞娘般的华丽舞姿,将自己最敏感的部分迎合男人的挑拨。
  乳白色的黏稠甘蜜大量喷出,抽搐的蜜肉从里层翻开来,露出不为人知的淫靡色泽,原本干净美丽的秘洞变成泥泞糜烂的猥亵状态,白牡丹努力想把颤抖的双腿闭起来,却在快感电流的连续刺激下不断痉挛。
  陷入半高潮之中,女体泛着媚惑的粉红色,我托起白牡丹尖细秀气的下颚,将伸直的肉茎进占她不可侵犯的嘴角,白牡丹强烈地抗拒,但却无济于事。
  我把她散乱的长发向后拨,尽量不去遮盖双颊红润的极品美颜,白牡丹摇着头、吐着舌,抗拒在眼前晃动的污秽肉茎。紫红色的丑恶肉块,正玷污着白玉般的面颊,高贵清纯的口唇,她悲愤的神情更让我产生变态的兴奋感。
  “舔够了,把整根肉棒都吃下去吧。”
  白牡丹虽然努力闭嘴,开启的程度小得可怜,只能勉强塞入肉菇,无法让肉茎继续深入肆虐,尤其看到哀羞又含怨的表情,胯下凶器忍不住又继续膨胀,精巧如花瓣樱唇被撑到几乎要裂开。
  湿软的口腔与舌头来回摩擦,销魂的美妙滋味从磨蹭之处扩散开来,淫猥的舔弄声从接合处传出,掺杂着痛苦咳嗽的鼻音异常性感,剧烈的快感,剧烈的快感在勉强之中逐渐升温,酥麻的畅快让腰都无法挺直,终于,棒端硬塞到喉咙深处,喉头软肉猛然的一顶,我几乎要忍不住泄出来了。
  “很辛苦吗?让下面的小嘴吃吧。”
  沾满了口水,由表面散发情欲的光泽,火热坚硬的肉棍在洞口搔弄,我望着刚刚忍不住飙泪的白牡丹,慢慢地挺入。
  “白大夫的骚穴真是好舒服啊。”
  奔腾的情欲决堤,只插进一半的肉棒却得到满分的充实,奇妙的热度仿佛要把一切融化,狭窄的肉壁环住入侵的巨物,剧烈地收缩着好色的肉洞有着魔幻般的吸力,不停榨取着官能的快慰。
  激烈地抽与插,我不知疲倦地在白牡丹花谷内发泄着欲火,双目通红,野兽般“呵呵”淫喘,爽得一塌糊涂。白牡丹却仿佛如身处地狱,我肉棒的每下抽插都带来无尽的痛楚,全身像散架一样,不知时才能解脱。
  厌倦了面对面的姿势,我抽出肉棒,扯着白牡丹的秀发,把她拉到圆桌前,叉着她的后颈,把她背对着按到圆桌上,拨开白牡丹的玉腿,肉棒对准湿泞的花谷一顶,又一轮狂插,一边插,还一边用双手把玩着白牡丹温软弹手的玉乳。
  “哦,我好像忘记说了,白大夫,你两个女儿都被我用这姿势搞过,你大概还没有看过吧?现在你与她们同样姿势,感觉是否与她们一样啊?哈哈!”
  白牡丹趴在圆桌上,听我说到霓虹也是如此被奸淫,现在她自己又是这等姿势,难堪之极,失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到达顶峰,抽插中的肉菇感到一阵阵的发麻,鼓起余勇,再操多一会儿,再也忍不住,淫叫着:“噢……好爽,哇,出来了,出来了,射死你,射死你这个骚货。”
  白牡丹听到我要射精,吓得惊叫道:“不要呀,求你不要射进去,我会有孩子的,呜呜……”
  哭叫声听来很爽,但已经太迟了,我将肉茎深深顶入白牡丹花谷,精关一松,阳精狂涌而出,灌入白牡丹圣洁的子宫内。
  白牡丹不能阻止我将精液射入子宫内,热辣辣的冲击,精神终于崩溃,瘫伏在圆桌上呆呆地哭着。
  我享受完射精的快感,抽出变软的肉茎,本想再让白牡丹替我吹吹,但估计风险,生怕她死命狠咬一口,也就作罢。
  低头看看自己的杰作,只见白牡丹原本美艳的花谷被我搞得肿胀充血,灰灰白白的黏液,缓缓从洞内流出,显得十分淫靡,我满意地淫笑着,又看到娇俏可爱的紧窄屁眼正对着我,促狭地伸出中指插入花谷沾了沾,轻轻按在小肛菊上转着圈儿,淫笑道:“嘿嘿……还有这个小洞……”
  白牡丹听到我还要奸她的屁眼,一下子条件反射整个人弹起,惊恐地叫道:“放过我吧,不要再搞我了……”
  我淫笑道:“好、好,今次就放过丈母娘的屁眼,但下次可要好好地尝一尝,不会让你有机会休息的,嘿嘿……”
  白牡丹这样的美女,当然不会一次就玩够的,我也不想一次就玩残白牡丹,于是转过白牡丹的娇躯,双手握着白牡丹一双玉乳,夹着自己的肉棒抽动几下,把上面的淫液全抹到玉乳上。
  抹净肉棒后,我扔开白牡丹,心满意足地走到一旁,穿好衣服鞋袜,回身扯着白牡丹的秀发,淫笑道:“嘿嘿……搞都搞过几次了,其实白大夫你也不用那么难过,又不是处女了,搞几次你也有得爽,用得着这么呼天抢地吗?”
  白牡丹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瞪着我尖声说:“你……你这禽兽……”
  我笑道:“不要这么说嘛,我是禽兽,你也不过是个被禽兽搞穴的女人,都说过你早不是处女,连孩子都生了两个,办起事来又不是没有爽到,那么难过做什么?识趣一点,或许我还可以帮忙你,完成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一句话说出,白牡丹瞬间一呆,显然是被我说中一块极大的心病。“你……你说什么……什么最大的梦想?”
  “哦呵呵呵,白大夫何必明知故问,你的眼神早已经把秘密出卖了。”
  我摇摇头,笑道:“难道你不想让霓虹亲口喊你一声妈?让你的一双女儿,承认你这个母亲,这难道不是你的梦想?”
  “你……你能让她们承认我?”
  白牡丹颤抖着声音,浑然没察觉在激动之下,自己胸口的玉乳也跟着颤抖不已。
  “这是当然了,羽霓就不用说了,我对羽虹有多少影响力,这点你就算是用屁眼都看得见,应该不用怎么奇怪吧?”
  我道:“举世之间,只有我才能够帮助你,实现这个不可能的愿望。如果不是透过我,霓虹绝对不可能承认你这个失职又失责的母亲。”
  听我这么一说,白牡丹的眼泪立刻就掉下来。当年没有能够把霓虹留在身边,必须把她们两姊妹托付给羽族,导致她们两人童年受到这么多痛苦,这一点绝对是白牡丹的责任,令她痛苦不已,更成为现在不敢女儿相认的理由,被我一提,愧疚之心登时落泪。
  其实就我看来,白牡丹是当局者迷,以霓虹的个性,若是好好解释,善加排解,她们对母亲的思慕,足可化解那些童年不幸,只不过白牡丹看不出这一点,不敢踏出那一步,因此才让我有机可乘。
  邪恶的果实总是甜美诱人,结果,在我这充满邪恶魅力的引诱下,白牡丹怨忿的眼神有了变化,开始软化,叹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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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7:20 #27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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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异国晚宴诛邪大计

  经过连番跋涉,我们终于在这天傍晚,抵达了伊斯塔王都巴格达。还记得最初接受月樱委任的时候,只是要把娜西莎丝送回伊斯塔,最多也不过送到巴格达来,现在我们终于到了巴格达,但在这之间发生的风风雨雨,却委实不是当初能够想像的。
  巴格达是伊斯塔第一大城,但建筑风格却与阿里布达、金雀花联邦相差很多,到处都是矮矮的土墙,就连城门口的那截土墙看来都矮矮旧旧,一点都没有作为大国首都的高耸气派,像是一个部落多过一个大国,假如让阿里布达的游客来这里,一定会觉得这堵破城墙很贻笑大方吧。
  不过那是普通平民的看法,如果是让专业人士来看,那个感觉又不同了。
  “啧啧,抗击力倍增、高度魔防、瞬间软化……一个小土墙下了那么多复合性结界是想怎样啊?哇!连血咒诅杀都加了十八道,你们没人性啊!”
  我站在巴格达的城门口,对着那些肉眼难见的东西如数家珍,两旁的魔法师群顿时掀起阵阵惊呼,讶然于我的实力。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阿雪判读出来告诉我的,我自己的魔法能耐没有到如此境界,那些东西我是看不出的。
  “师父,除了这些,还有一种特殊魔力……有死灵魔法的感觉,但很强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除了我说出的那些,阿雪还暗传来这一句话,表示她也遇到了难关。这种时候,就是显示出师父之所以为师傅的理由,阿雪虽然看不出那东西是什么,但我凭借着她的叙述,再加上我自己的知识与判断,很快就心中雪亮。
  “……听说,伊斯塔有一种高等死灵叫守护灵,是研究巫妖的衍生技术,由自愿牺牲的魔法师魂魄炼制而成,没有意识,纯照本能与指令行动,能够施展比生前更强的魔法,堪称是完美的守护者,不晓得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一句说出去,周围的魔法师停止了窃语,气氛变得一片寂静,我就算不用回头去看,也能感受到他们的震惊,给这票眼高于顶的黑魔法师一个下马威。紧跟着,我所预期的掌声也随之响起,我那充满邪恶智慧的搭档娜西莎丝,为了减少入城后办事的阻力,她很懂得在适当时机抬我的身价。
  “呃……”
  轻脆的拍掌声,听来是女子的柔荑,不过,却与我的猜想有些不同,掌声不是来自我身后的娜西莎丝,而是由正前方传来。
  “好眼力,一语道破守护灵的存在,真不愧是我的男人,太漂亮了!”
  明快清爽的嗓音,骄傲地响起,如果说在场的伊斯塔魔法师,先前的静默是因为惊讶,那他们现在多半吓得连心都快从嘴巴跳出来,因为那名举世闻名的最强者、新一代的东海霸主‘龙女帝梅’李华梅,正含着微笑,大步走了过来,无视于众目睽睽的灼热目光,给了我一记亲热的拥抱。
  “等你们好久了,终于见到你,我的心可有安下去了。”
  满是欢喜的语音,由那动人的红唇中说出,我凝视着那张明艳英武的美丽脸庞,心里委实是五味杂陈。
  虽然在东海的时候,反抗军有些高阶干部已经知道,但这毕竟还是第一次,李华梅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我们两人的情侣关系,明白表示她此身已有所属,这个消息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传出去,至于后果,自然是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
  李华梅这么做,对她是一种牺牲,却委实令我感动不已,可是,在我想对她说什么之前,她的手掌便轻轻覆盖在我嘴上,挡住了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跟着,李华梅结束了拥抱,站直身体,昂首面对另一个靠近过来的身影。
  矮小的身影,却有着无比巨大的存在感,每一步都有着不凡的气势,靠近过来的人自然就是当世最强者之一,万兽尊者。
  两强相见,若是照江湖规矩,恐怕会有一段对峙时间,但李华梅没等万兽尊者来到面前,便主动低头,以晚辈身分向万兽尊者行了一礼,这显然是过去从未发生过的事,所以就连万兽尊者都呆了一呆,片刻后才回复反应,大笑出声。
  “哇哈哈哈,好啊,九头女,想不到之前斗过几场,斗到最后,你居然变成我的孙媳妇啦!”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现在尊者对这句话想必有更深体悟。”
  “哈哈哈哈,不错,说得不错,人生充满意外,好外孙,之前很多人瞧不起你,但现在外公要说句公道话,你泡妞的本事可比你爷爷更强,就算是兰特当年也没你这么威风啊。”
  万兽尊者放声大笑,能够让恶斗过几次,没分明显胜负的李华梅向他执晚辈礼,这似是令他得意非凡的喜事,而李华梅也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站在我身旁,仿佛这些事一点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娜西莎丝则在这时才迟迟出现,为这个奇异的场面缓和气氛,引导我们进入巴格达,正式踏入这个伊斯塔的王都。
  原本我们这些外国人是不可能涉足王都,还没接近,就会被禁卫森严的层层戒护给驱逐,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巴格达非但没有一座王城的应有气势,还显得破落萧条,满目疮痍,遍地都是残破楼房,人们忙着收拾地上的尸体,有些是病死,有些则是在战斗中死无全尸,放眼望去,真是一幕惨烈景象。
  “这些……都是无头骑士干的?”
  我才一问,李华梅就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最近与无头骑士几场恶斗,我虽能敌得住它,不让它造成太多的破坏,但却也因此分身乏术,没法去制止伴随无头骑士一起出现的妖物大军,唯有将这些都交给城防军处理。”
  可以想像,实力不足的城防军,哪堪如此恶战的连续消耗,每次结果自然都是死伤惨重,而且几仗下来,无头骑士所摧来的邪物大军有得补充,几乎是无穷无尽,城防军的士兵却是战死一批少一批,胜负之数自是明显,也就难怪巴格达这么一座堂堂王都,居然落得如此残破。
  “你与它几次动手,感觉它的实力怎么样?”
  这是我最想弄清楚的问题,心里也完全没有底,倘使李华梅的答案是“胜我三倍”、“远胜于我”那么这次战役不用打就先输掉一半了。
  “嗯,实力很强,确实是在我之上,不过真要说是胜我多少,却也未必,只不过对付杀不死的对手,普通伤害都没有效果,难以应付。”
  李华梅道:“但如果有尊者协助,合我们两人之力,应该可以诛杀无头骑士,这我相信是做得到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奠定了两大最强者联手围剿无头骑士的计划,单从卡司来看,这无疑是强之又强的至高组合,但这组合却不是必胜保证,因为一个最基础的问题仍没得到解决。
  两大最强者要怎么去杀掉一个已经死的人?
  ------------------进入巴格达之后的第一顿晚餐,是巫神学会所安排的接风宴,娜西莎丝是主人,而我这个为他们各种资料、记录奉献良多的不幸牺牲者,则是理所当然地被奉为上宾。
  以万兽尊者为首的兽人们,并没有参与宴会,素来习惯直来直往的兽人们,并不喜欢与敌人‘交际应酬’,所以就直接免了。
  之前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有机会品尝盛宴,我得以喘一口气,在宴席上大啖伊斯塔风味的美食。
  大体上来说,伊斯塔的食材结合了米、面文化,加上独特的大饼,在主食选择上更为多元,而我们眼前这条长桌上的食物,都脱离不了米类、麦类、豆类和羊肉。
  伊斯塔农业的主要种植,就是各类麦子,这些麦子大多数都被拿来制作面包,光是这桌上的面包、大饼就有七八种,有的像是扁平袋子,内里都被塞上美味的馅料,也有的是单纯直接吃,味道不甜不咸。
  除了各种麦制食品,伊斯塔人将整颗麦子用在料理中的巧思,令我们大开眼界。把麦子蒸过,进行干燥后碾碎成不同的大小颗粒,再加上香菜、洋葱、薄荷等做特殊沙拉。
  “师父,这个东西好好吃喔。”
  阿雪捧起沙拉的大碗猛吃,一点美女的仪态都没有,周围的魔法师全都盯着她,违者她的特殊身分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但总算是没有过来说话,给了我们一点清净。
  身为主人的娜西莎丝走了过来,一身的丝缎礼服,华丽中带着性感,亲自带我们品尝伊斯塔美食。
  我不算是太挑嘴的人,但对于那种用一堆豆子浸泡,加上芝麻糊、盐、柠檬汁等打成糊状,滴上橄榄油拌成泥状,配合大饼一起吃的怪异东西,感觉颇难接受;相形之下,豆泥裹成团,油炸之后放入口袋面包的这种吃法,就让人爽口得多。
  和阿里布达的筵席相比,这里最特殊的一点,就是筵席厅的中央竖起一支大铁叉,上头挂着腌过的肉块、新鲜切块的番茄、洋葱和甜椒,就这么串起来旋转,旁边用火烧烤,过不了多久,整个筵席厅香味四溢,俱是甜美的肉香。
  (唔,都说魔法师的生活清苦,可是伊斯塔的魔法师好像还过得不错啊,居然吃得那么好,嘿!
  痛快享用美食之余,我也注意着性感的伊斯塔舞娘,身穿薄纱、臂带金铃的她们,扭腰摆臀,舞出种种动人姿态,委实令我眼界大开,连呼妙哉。
  除了娜西莎丝,李华梅、阿雪、白牡丹、霓虹也都是宴会上抢眼的焦点,身穿各色不同礼服的她们,让伊斯塔人得以见识到异国美人的风情,其中,身穿一袭白龙红袍的李华梅,最是吸引人们的目光。
  东海的新主人,堪称是当今世上除了冷月樱之外,最有权势的女人,这些名衔让李华梅倍受人们的瞩目,对她抱有其他目的的人,应该也不少,可是由于在城门口所发生的事件,人们现在都用奇怪的眼神望向她,至少我就觉得那个阿鲁斯王子的眼神很怪。
  宴会应该是放松精神、大吃大喝的地方,但李华梅此刻多半没这心情,我想娜西莎丝大概也没有,因为我们这边举办宴会,不代表无头骑士就要给我们面子,不杀过来突袭。
  要是无头骑士突然出现,那个场面应该会非常精采,这些穿着华丽晚礼服的美女们,必须要立刻回复战斗状态,而穿着礼服恐怕很不适合战斗,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我是想想都觉得想笑啊。
  所幸,无头骑士看来还算给我们几分薄面,宴会进行的过程中,并没有带死灵大军出来闹场,这点别说是我们,就连全体巴格达市民相信都会很感激,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入睡了。
  我不想刚到伊斯塔就被人暗杀,所以这次的宴会我反常地低调,不去跳舞,也不去惹人注目,只是待在角落,独自喝酒。
  这种时候,让人非常怀念茅延安的存在,要是大叔也在这里,至少可以陪我喝杯酒,聊聊天吧。
  “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我想要低调,不过却事与愿违,李华梅将我独自一人站在角落,端着酒杯靠了过来,而娜西莎丝见到李华梅往这边来,也主动朝这边靠近了。
  如果来的是万兽尊者与白澜熊,那我们就有一场风花雪月可聊,但李华梅与娜西莎丝在一起,肯定不会是闲聊,娜西莎丝使了个眼色,我们便一起到外头的阳台,进行讨论。
  我不知道娜西莎丝为什么拉我们出来,但她伸手指向数里之外,一座祭坛似的巨石建筑,夜色太黑,看不清楚具体的样子,不过因为我之前见过蓝图,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预备施行开启境界通道术法的祭坛。
  娜西莎丝指着祭坛,向我们解释,“祭坛开始运作时,由阿雪当主持,唱诵咒文歌谣,底下的魔导师群会协助歌唱,汇集魔力,把整个法阵开启。”
  “等等,你这真的是魔法仪式吗?”
  我皱眉道:“我怎么越听越像是在开演唱会啊?”
  我提出了合理的质疑,娜西莎丝进行补充说明,表示黑魔法中有很多技术,都是以歌舞的形式展现,经过编曲、排舞,借此增强咒力,发挥出更强的效果。
  这技术应该是伊斯塔的独创,慈航静殿那边我就没听说过这种事,不过,这倒也让我想起了一点,娜西莎丝的‘紫伶水仙’称号,原本就是惊叹其能歌善舞的本事,之前不那么忙着争权夺利的时候,她还率领着舞蹈团到各国表演。
  “所以……到时候施行起境界魔法,就是由你担任主要的施法者了?”
  “这个自然,若非如此,怎能向各位交代。”
  娜西莎丝的意思很简单,施行这种究极魔法,危险性其实很高,中途难保没有个什么意外,而在这种操作着巨大能量的情形下遇到意外,肯定会引起毁灭性的大灾难。其他人倒也罢了,阿雪的身分却不同,娜西莎丝如果不亲自上阵,锐身赴难,又要怎么向我交代?
  施行魔法的时间,被订在三天之后,那是最适合施法的天时,至于这个魔法能否对付得了无头骑士,目前也只有五成胜算,为了不把希望赌在一件东西上,另一个作战计划也同时展开。
  战斗时间订在明晚,伊斯塔的魔法师会将无头骑士引出,然后由李华梅、万兽尊者联手,合两大最强者之力,将这横扫战国时代的绝代凶物诛灭。这个战术的成功率也是五成,不算高,若要提高胜算,就只有获得更多无头骑士的资料,知己知彼。
  “可惜了,若是能够再多一两位最强者助阵,胜算就更高,比如说小情人的父亲大人。”
  李华梅嫣然一笑,道:“再不然,要是能请动心剑神尼出手,那就更好,她降妖伏魔的本事,对无头骑士能产生属性上的克制。”
  这大概是我生平听过最鸟的主意,听得我寒毛直竖,只能连连摇头说“不不不”心剑神尼那个妖尼姑,比无头骑士还妖上十倍,把她从慈航静殿找来,降妖伏魔是没有可能,以毒攻毒还说得过去。
  怪异的一点是,我发现娜西莎丝的表情变得颇怪,心剑神尼之名,对她似乎是个禁忌,向来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她,明显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这很稀奇,而心里的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提到伊斯塔的叛徒之敌,是有别的理由。
  (啧,该不会抓到什么娜西莎丝的小辫子了吧?这可要好好利用。
  我想到这一点,顺口也就把自己日前所想,有关于黑巫天女的图谋,告知了李华梅与娜西莎丝。
  黑巫天女可能利用开启境界隧道秘法,别有所图的打算,令两女为之动容,因为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一个不好,可能导致我们这边满盘皆输。
  “情形不妙,我去多查一点书,看看典藉里头有否什么特殊记录吧。”
  娜西莎丝听说有黑巫天女虎视眈眈,一颗心放不下来,立刻离开,去重新检视开启境界隧道的究极魔法,是否有什么地方能够让黑巫天女有机可乘。
  少了一个人,我和李华梅单独相处,一时间无言,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又不晓得该从哪件事说起。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万兽尊者的外孙,世上的事情果真充满意外。”
  李华梅摇了摇头,本来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光是看那个样子,我就晓得她要开口说的话一定不是好事。
  “伊斯塔内部的政治斗争激烈,巫神学会和皇室派一向是站在对立面,现在虽然因为无头骑士的关系而短暂联手,放下矛盾,但只要事情稍有缓和,两边的斗争便会再起。”
  李华梅正色道:“解放兽人奴隶的事,虽然现在侥幸成功,但那只是假象,伊斯塔不可能冒着动摇国本的危险,让你把所有奴隶带走,最后肯定会爆发战斗,你们人单势孤,怎么讨得了好?”
  伊斯塔人会说话不算话的这种事,不仅万兽尊者知道、我知道,就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不用特别提醒,李华梅的这些话,反而让我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画眉,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不过你真正想说的……应该是我和兽人们站同一边,让你很难做吧?”
  李华梅浅浅一笑,没有回答,但笑容中的苦涩意味,却已说明了一切。她是东海的领袖,做任何事情都不必向人解释,但如今卡在我这一关,却让她遇到了难题。
  “以你的个性,应该对解放兽人奴隶这种事没有兴趣,万兽尊者与你相认不久,何必为了这个招惹麻烦事?”
  “哇哇哇,你说得轻松,万兽尊者是我的大靠山耶,要是没有了他,我以后怎么当螃蟹横行啊!”
  我打个哈哈,想用这种方式把尴尬话题回避掉,可是却引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
  “你还有我!让我来代替吧!”
  李华梅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激动地说:“我公开我们的关系,就是为了告诉天下,你是我最重要的男人,倘使有谁伤害你,我就灭尽他满门。”
  听了这句话,我百感交集,这与其说是一句话,其实更接近一句承诺了。我在外头名声狼藉,又有不少女人,李华梅公开我们的关系,对她是有害无益的耻辱,更何况还加上这句保证,足以让天下人晓得她对我的认真,已经超出了利益、计算的考量,这真是很大的付出。
  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为我付出若此,简直是天大的福分,但为何……我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嘿……”
  到最后,我只能干着嗓子发声,“画眉儿,我和外公才刚相认,就算我再人渣,你也不能要我立刻就出卖我外公吧?”
  “……你说得对。”
  李华梅低声说了一句,激动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回复到平时的稳重睿智。
  我本来想问她,寻获凤凰岛遗迹这件大事,为何对我只字不提,但现在的气氛又令我难以发问,结果,反倒是先回复过来的李华梅开口。
  “希望你明白,怎样也好,我只是不想你有事……”
  “嗯,我晓得。”
  李华梅握着我的手,很认真地说话,眼中所流露出的慎重,让我相信她对我确实是有情,可惜,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复杂,人与人之间也不是只要有情,就能够不起冲突的。
  这……就是无奈了。
  ---------------------------“你和李元帅相处得怎么样?一切都还协调吗?”
  “你问的这句废话,是指床上还是哪里?”
  我淡淡地顶回了娜西莎丝的话,热闹的宴会过后,搂漂亮姑娘上床睡觉,这是最理想的安排,不过我似乎没有这么好命,为了对付无头骑士,我与娜西莎丝一同来到巫神学会的图书馆,与过百工作人员一起翻书。
  娜西莎丝为了此战,也算豁了出去,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座书山的旁边,头上绑着白布,活像是一名即将应考的考生,聚精会神地读着书。
  我与她简短几句对答,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把手上的书一放,微笑道:“放心吧,至少在整件事完结以前,我是不会出卖你们的,以我来说,倒也还满希望你们把那群兽人全带走呢。”
  看眼神,这似乎不是谎言,所以更令我讶异,世上怎么会有赞同解放奴隶的伊斯塔人,倘若真的解放兽人,伊斯塔的立国根本就要崩溃了啊。
  “不一定啊,伊斯塔靠着奴隶的性命与劳力来立国,已经几百年了,人们太过习惯这件事,有时候也是种腐败与落后,真的把奴隶们都放了,说不定能开出新的未来。”
  说完这句话,娜西莎丝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低下头去继续查书,我也加入帮忙。
  要找五百年前无头骑士的线索,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们早在伊斯塔边境的时候,就传信回来要求调查,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得到的线索却少得可怜,幸好我与无头骑士的思念波交错,得到了宝贵的情报。
  在以“夏洛堤”、“东条英夫”、“拜月邪教”等几个名词为目标,对战国时代的典籍进行搜索后,很快就有了发现。
  “娜西莎丝大人,请您看看这里,有夏洛堤的记录了。”
  “哦,是吗?”
  我们接过书本,发现了夏洛堤·酷西塔的名字,这家伙确实了不起,以暗之神宫的第一杀手出身,近似今日的鬼魅夕的存在,但却能由暗处出现到台面上,成为拜月邪教的头号猛将,百万军中斩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这点就算放在今天,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而夏洛堤真正迈入绝顶强人的一战,则是以挑战者之身,一招击杀当时慈航静殿最强者阿尔方斯·修·卡穆,震惊当代。
  本来夏洛堤只是年轻一代的新人高手,就是这一仗,让他成为当世绝顶强人,那种震撼性,大概就像白澜熊越级挑战成功,杀了心剑神尼一样,而且……还只用一招,想想实在很没可能,难道夏洛堤一直在隐藏实力?
  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好像实在是不高啊!
  另一本书中所找到的记载,是有关东条英夫的记录,他的事迹我已经在梦中得知很清楚了,这位拜月教的领袖,确实是一代邪派强人,但我们阅读书中内容,却意外发现了一件不解之谜。
  “约翰,你看,东条英夫的身亡是离奇暴毙,但他的死亡时间……与阿尔方斯是同一天啊!”
  这对斗争良久的宿敌,居然在同一天死亡,这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理解成某种设计,或许……是某些人的叛逆计划成功了。
  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同时干掉慈航静殿、拜月邪教的领袖?这可让我十分好奇,但另一个惊奇发现,却让我大为震惊,那其实是一件小事,只是我一直没留意到。
  娜西莎丝惊道:“约翰,这个阿尔方斯,是以马内列王国的国王,修·卡穆,则是王族的姓氏。”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有!法米特的全名叫什么?”
  “呃!这个……法米特·修·卡穆。”
  惊讶之余,我和娜西莎丝对望一眼,都确定了一个必须要执行的东西,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进行思念波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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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推阴转阳俱焚一击

  最近我们所遭遇的情形,越来越复杂,本来光之神宫、暗之神宫的长期互斗,势均力敌,令这数百年的战争岁月如同停滞,没有丝毫推进,但这情形近日却出现变化,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小小第三势力,让正邪势力的天平发生倾斜。
  造成势力变化的这支小团体,就是以法米特为首的一行人,里头的成员多数都是亦正亦邪之辈,不属于任何阵营,偏生实力强得惊人,每每照着一己好恶行事,全然不顾大局,却又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很不巧的一点,尽管这个小团体没有阵营归属,但因为一些巧妙的因缘,他们所参与的战役,几乎都是站在拜月教的对立面。
  这么一来,可实在不是好事,拜月教因此损兵折将,连统治阶级的七大祭司都有人阵亡,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假如只有这样,那倒也还罢了,但逐渐形成气候的法米特,却完成了淫兽魔法的最后阶段‘地狱淫神’,还别开捷径,创出惊神泣鬼的暗黑召唤兽,真正成了重大威胁。
  拜月教渐渐察觉到了危险性,为了铲除法米特,耗费了偌大的人力物力,但法米特技艺未成之前,他周围有许多忠实而高强的同伴,协助他闯过无数次生死劫,到了法米特的地狱淫神大成,人们这才发现,他已经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由人喊打喊杀的小人物了。
  “将法米特列为我教的头号大敌,此人不除,我拜月教的千年基业,大有可能毁在他手上。”
  这样的命令终于下达,据说是东条老师进行占卜,得自太古魔神的指示,这一点其实非常无聊,显而易见的事实,用眼睛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为何要多此一举,还去向鬼神寻求答案?虽然我身在暗之神宫多年,却始终搞不清这点。
  “东条老糊涂了,他已经失去身为当世霸者的资格,该是让出路,滚下台的时候了。”
  我的父亲安格斯·酷西塔,最近终于按奈不住,预备把筹谋多年的大计付诸实现,杀人夺权。
  一方面,是他实在等得太久,一方面……这也与法米特有关。七大祭司中有两名与父亲结为同盟,密约夺权,但在不久前一次战役中,以马内列王国长公主请动法米特相助,胜负瞬间逆转,两名祭司一死一重伤,大大削弱了父亲的叛变实力,逼得父亲不愿再等,决定把计划付诸实施。
  问题是,若东条英夫是个好对付的人,早两百年他就是个死尸,父亲虽已有了杀东条老师的决心,却是没有具体方法。
  “可恶,本来凭着你的死白眼,我们可以使用究极魔法,打倒东条的机会有七成,但现在……”
  以死白眼为钥匙,在特殊天时使用冥府皇族的特殊魔法,这是父亲计划十年的绝命战术,本来一直在等待天时到来,现在天时将近,能够协助他施法的祭司却一死一重伤,多年苦心规划竟归一梦,人算不如天算,怎不令他扼腕。
  另一方面,东条老师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父亲进行许多制肘措施,进一步限制他的权力,两人之间的冲突逐渐明显,也趋于白热化,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决裂是无可避免。
  东条老师确实不是简单人物,看着那些冷冽而犀利的高明手段,连我都不禁担心,会否他早已发现了我的身分,只是故意隐忍不言?
  这个担忧终于在某一天实现,东条老师命我到他的书房,说是要交代秘密任务,但从进房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不对劲,东条老师身上散发的气息不对,那时一种针对敌人的森冷杀气,换言之,东条老师对我……有杀意!
  “夏洛堤,你可知道为师因何要找你来此吗?”
  “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
  罕有地,我感到了不寻常的压力,背后冒出冷汗,暗思该逃或是该备战,以东条老师的实力,我在他面前挣扎求生,可有机会?
  “本教处置叛教之徒向来严厉,共有三百六十七种折磨手法,肯定能让人痛不欲生,你是本教的菁英之材,为师一向器重于你,更盼你日后能够接我大位,为何你要做出这等叛逆之事?”
  “叛、叛逆……这话从何说起?我……”
  父亲大人的图谋,看来已经被发现,东条老师如此找我说话,是预备先发制人,将我翦除?或是给我一个叛离父亲阵营的机会?
  在战场上从来无所畏惧的我,难得地感到忐忑不安,不过这一切恐惧的源头,却在东条老师将一叠文件扔在桌上时,宣告揭晓。
  “这是最新调查的结果,里头所记载的,是你私通本教大敌法米特的证据,你该不会不认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真是百密一疏,其实我早该想到,这种事情不可能瞒得了太久,我的所作所为终归会给人知道。
  自从在以马内列大监狱的分手后,我和法米特一直保持联络,无论他到了哪里,或是正在做什么,我们总是定期联络,甚至见面,万千了解对方所发生的一切。
  偶尔,我遇到了任务上的难题,他的奇妙知识、思考能力,适时给了我指点,让我得以用智谋去克服难题;有些时候,他会碰到强敌,被追杀得如野狗逃窜,虽然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当我意外被牵扯入局中,就不得不与他联手,将敌人诛灭,不知不觉,我们也都欠对方几条命了。
  这些事情都不是有意为之,包括我们的定期联络,都不是我们一开始想要这么做的。我也不认为我与法米特有什么友情,我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并不是朋友,当然更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只是……不知怎么的,每当想要切断我们的关系时,总是下不了那个决心而已。
  不能够果断做事,现在果然就尝到苦果。之前,法米特只是个小人物,我与他的关系不至于引来什么麻烦,但如今……他已是拜月教必诛的头号大敌,我与他有所联系,这就变成超级重罪。
  事情不好解决,但我却松了一口气,因为比起我与父亲大人的关系被发现,现在的情形无疑是比较有得商量。
  “……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暂时还没有别人知道,至于应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东条老师的话意中,带有明显的暗示。进行这些调查、撰写这些报告的人,本该都是知情人,但东条老师说没有别人知道,就表示这些人已经被灭口处理。
  这些年来,东条老师在我身上的栽培与心血不少,若是将我处决,那一切就付诸东流,想必他不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所以,一向处置叛徒狠辣无情的他,这次破例手下留情,开了一条路给我走。
  “请问……我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您的怒气?”
  “方法很简单,为了证明你对本教的忠诚,有两条路给你选,有两个人,只要你提着其中之一的首级回来,这次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哪两个人?”
  “阿尔方斯·修·卡穆,或者……法米特。”
  真是狠辣的选择,单挑慈航静殿第一高手,这种形同送死的一战,或者利用我与法米特的关系,在约见他的时候,将他刺杀。
  这样的情况,也许有些人会为此困惑,但对我而言,该选择哪一边是再明白也不过了。
  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的存在,只要我能活下去,什么东西都可以牺牲!这么多年来,我都是笃信这件事而活到如今的,今天当然也不会改变。
  当我离开这个房间,预备把选择付诸实现时,法米特……在我心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约见法米特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们本就维持着秘密联系,他似乎也很享受着这种没有旁人知道的秘密会面。
  时间会把一个人改变,虽然法米特从出道至如今,看起来都还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术士,但是在心里,他也有很多的改变。一个人获得了那么大的成功,能够成为别人眼中欣羡的目标,他所付出、失去的东西,绝对不只是一点点。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法米特很珍惜我这个“朋友”或许是我们相识于他技艺未成时的机缘,让他每次看到我,都像是回到从前那个无忧少虑的时代吧。
  “唷,朋友,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像也混得不错啊!”
  准时出现的法米特,热切地打着招呼。虽然已经是当世一等一的大法师,但他总是穿着学徒服色的魔法袍,说是这样比较没有拘束,这也是我无法理解的一种心态。
  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法米特一现身,立即出手,一刀斩下他的首级。法米特并没有修练武功,以我与他的实力差,很可能他的头都被我斩下了,都还没有发现我的出手。
  “怎么了?夏洛堤,有什么不舒服吗?你的表情好奇怪啊!”
  很奇怪的一点,明明都已经想好了,可是,当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却迟迟动不了手,这到底是怎么了?
  “嗯,你好像不舒服啊,要你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大概你也不方便吧?那就我来讲讲我的近况吧。”
  法米特的近况,几乎都与女人有关,各族各派、各式各样的女人。法米特的为人不喜欢争斗,如果放任他本性发展,根本不会拥有今日这等成就,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为了帮助某个女性,因此卷入麻烦事内,这才导致不断发生战斗,变成了大地上最顶尖的魔法师。
  现在听他说起身边琐事,所提到的,也是一个又一个的女性名字,那都是他身边的‘红颜知己’,其中,最令他感到棘手的一个,就是以马内列王国的公主,凯萨琳·修·卡穆。
  这个公主早年一直追杀法米特不放,但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两个人又再混在一起,还常常因为她的关系,法米特被拉到战场上,与慈航静殿战在同一阵线,与我教爆发多场战役,法米特固然因此声名鹊起,凯萨琳也得到很高的政治利益。
  我无心去细听,在法米特说话的整个过程中,我不只一次想要动手。只要一拔刀,他马上就是个死人,然而……我明明知道如此,握刀的手却仿佛有万斤重,怎么样也挥不出去。
  杀不了该杀的人,我怎么会如此懦弱了?
  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与法米特只能够活下来一个,要是今天我杀不了法米特,届时我将会受到东条老师的严厉处置,后果非常严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感到不知所措,杀人应该对我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我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下不了手?难道他不只是一个与我互相利用的对象?难道……我们真的是“朋友”或者我们已经是……
  一幕一幕的往事,迅速在眼前闪过,从我们相识以来的种种,全都如泉水似的涌出,每回忆起一件事,握刀的手便颤抖一分,到了最后,我不得不向自己承认,我确实是杀不了这个男人!
  “夏洛堤,怎么了?你掉眼泪了!”
  真是没用到了极点,我不但下不了手杀人,居然还连眼泪也掉了下来,这是我生平最大的耻辱,可是……我却一点也不难受,这是为什么?
  “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说出来听听看,我们是好朋友,有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法米特温柔的问话,现在听起来,却让我坐立不安,我不能把真话告诉他,所以就只能婉转说了一个谎言,表示近期之内,我会被派去对付一个敌方的绝顶强人,这次战斗极其凶险,大有可能搞到我没命回来,因此,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与他见面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但在心情上,却有很高的真实性,法米特听了出来,皱起了眉头。
  “真的很强吗?我来帮你解决吧,之前你也帮过我很多,如果我能帮助你,我绝不会逃避的。”
  法米特的诚意令人感动,而他立刻开始盘算起来,遍思他所知道的各种魔法,来尝试为我解决问题。
  “之前还没机会对你说起,我在南蛮旅行的时候,意外得知了羽族的秘密,也就是十二头兽魔的诞生原理,本来不可以对外人说,但你一向是个例外。羽族表面上不懂得使用黑魔法,其实却在活人献祭、灵魂学方面有独得之秘,十二头兽魔就是牺牲术者,活生生抽取灵魂变成的。”
  法米特道:“透过这个技术,我学习到很多灵魂学方面的宝贵知识,最近正在钻研魂魄分割的相关项目,要是短期内能有所成,就可以帮到你了。”
  “灵魂分割?”
  “理论上,是一种让我们分身数个,威力又不减弱的技术。我们两个联手,还有很多打不倒的人,但如果是两个我们,总共四个人来联手呢?这样世上还杀不死的人就很少了吧?”
  法米特很认真地说着,但遗憾地表示这技术还有几个最后关键没得到突破,欠缺实用性。
  这……应该是很大的机密,我所知道的其他魔法师,绝不会把这种机密随便对人说出来,为什么他会把这秘密与我分享呢?
  而且,不只是这一次,之前的每次见面,法米特都把他最新的魔法成就与我分享,那些都是他的心血,为什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说给我听呢?
  “夏洛堤,你别难过了啦,强敌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两个联手,就像过去一样,只要我们两个人齐心合力,再强的敌人都能打倒。”
  “……你……你这个三流小术士,什么时候这么自傲了?要是我们联手都还打不过呢?”
  “那就死在一起吧,之前我也欠过你很多,没有你救我,我早就不晓得死过几次了,现在你有生命危险,我如果扔下你一个人,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一个看不见东西的人,却也仍能有这么多的眼泪,真是……好奇怪……
  我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但是又克制不住这股想问的心情,把这疑惑问了出口。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这还用得着说吗?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这么多年来,你帮助我,我帮助你,我们之间互相帮助本来就是应该的,哪说得上什么好不好,只要你一句话,跳海我也跟着你去啊!而且……”
  法米特说着,忽然脸红了起来,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我,仿佛只要看着我,他就说不出下面的话。
  “而且……因为夏洛堤你是女生啊,男生本来就该保护女生,我怎么能看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剧烈的震撼,犹如旱天惊雷,在我心中怒响霹雳。
  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的?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从出生之时就封印隐藏,除了父亲大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为什么他会晓得的?
  “那个……淫术魔法的修练者,在其他方面不行,但是判断男女的感应力却很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外头,我就觉得是来了个女生,后来开门,你说自己是男的,我也搞糊涂了,因为我很难得感应出错的。”
  法米特道:“后来,我接触到的魔法多了,研究深入,我才知道东海那边有封印肉体、改变性别的秘术,了解你身上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又不好意思对你说,因为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是……现在不说不行了。”
  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觉得……好像卸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刹那间变得好轻松,仿佛从什么东西里头解放了出来。
  尽管什么都没有改变,但从这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的那一刻开始,感觉真的不一样了,我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新的动力。
  “夏洛堤,别担心,也别灰心,你不是只有一个人,无论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一起来面对。”
  我循声转过头去,用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望向这个男人,伸手轻抚他的脸,感受他脸上的温暖。
  唯独在这种时候,我才终于可以对自己坦白,告诉自己一个早已存在的事实:我深爱着这个男人。
  很久以前就开始,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与法米特的会面,每次的时间都不长,那是为了安全与保密,但这一次,我们整整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共同进行我们的研究。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过得非常快乐,是这辈子从没有过的那种快乐,黑暗中人所不应享有的那种快乐……
  “果然没有错,夏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喔,我很有自信,看女孩子的眼光不会错的,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很可爱的。”
  我解除了封印,回到我应有的样子,用这本来面目来与他相处,尽管这么做将会令我付出严重代价,但此刻我却觉得很开心,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满溢着幸福,只要看着他在身旁,总是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哪怕只是一点芝麻小事,我都……呵,从没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爱笑的人。
  这样的心情……好幸福啊……如果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东条老师、父亲大人,还有我所知道的大多数人,毕生都以雄霸天下为志愿,仿佛只要能统治大地,就是至高无上的喜悦,我以前不懂,现在更是怀疑,那样子真的能快乐吗?
  征服天下,践踏所有生命的快感,真的会比我此刻幸福吗?过去我也曾践踏过不少生命,却没有任何感觉,若是有得选择,现在这样的生活,是我梦也梦不到的美好。
  这些天里,我们谈心、研究魔法、游玩山水、合奏乐曲,在冷月清泉之间漫步,毫无保留地奉献着彼此,更在枕边说了许多从前不会说的话,例如……我们的未来。
  “不晓得两大阵营要打到什么时候?这么整天打来打去,都不嫌烦的吗?”
  法米特道:“这么打来打去,很讨厌耶,两边这样乱打,一不小心就打到谁的亲戚,然后又引来谁的复仇,打个没完,烦死了。”
  “可是……战争已经打了五百年,如果不战争了,那我们又该做什么事呢?”
  “除了战斗之外,还有太多的事可以做啊,我一直想看看外头的世界是怎么样,黄土大地我已经踏遍,等到战争没了,我就去东海搞一艘大船,好大好大的船,我和你一起搭船出海,扬帆直至天空的镜头,探索这个世界的边缘。”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法米特眼中闪烁着光辉,十足似个兴奋的孩子,我轻抚他额前的发丝,为着他的话而编织美梦。
  如果真能与这个男人出海徜徉,远离大地上的一切,那一定是很美好的生活吧……
  怀着这样的希望,我们再一次离别,约好了当我赴战强敌时,一定要发讯息给法米特,无论他身在何处,必来援手。
  “记住喔,一定要找我,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喔!”
  法米特的反覆提醒,是让人温暖整个心窝的好事,但从我们分开的那一刻起,我已经知道我该如何去排除障碍,达成我们两人共同的出海梦想。
  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法米特所精心研究的魂魄分割。
  虽然这套魔法尚有重要关键未完成,欠缺实用性,但我却有办法将之付诸实现,凭靠的就是死白眼这张王牌!
  当我回到拜月教,面见东条老师,却未能带回法米特的人头,一场重责眼看是在所难逃,但我却主动请缨,愿为拜月教而挑战圣骑士阿尔方斯。
  “弟子拼着一死,相信也能耗损阿尔方斯两成力量,届时恩师您再下手,便可成功诛灭这顽强宿敌。”
  这番说词成功了,东条英夫被打动,授命我出战阿尔方斯。这本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越级挑战,东条老师为了增加胜算,多消耗阿尔方斯的实力,不仅他本人亲自来到决战所在的十里内,甚至还派出两头秘密培训多年的战兽,暗中给我协助,狙击阿尔方斯。
  机关算尽,所以当正在与阿尔方斯战斗的我,夥同父亲大人与教中其他高手,一起出现在东条老师的面前,素来老谋深算的他,也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战场上的那个又是……”
  回看战场上,另一个‘我’正在两头战兽的协助下,激战阿尔方斯,只是,在他的绝世神功与斩龙刃的舞动下,占不到什么优势。
  这边的战斗也开始爆发。东条英夫不愧是雄霸暗之神宫两百年的强者,纵然我方群起而攻,他以一敌众,居然把我方压在下风。
  一场绝命苦战,本来我方应该是毫无胜算,这点亦在预期之中,所以我们努力的目标,则是全力苦撑,务必要让东条老师使出他最强的灭绝一击。
  苦战半晚,牺牲大量同志的性命后,决定性时刻终于到来,慈航静殿、拜月邪教的第一高手,分别都被逼出最强绝招,预备以这必杀威力一击扫平敌人,在这致命的一刻,一双被封印十多年的眼睛睁开了。
  死之白瞳!
  刹那间,由一个灵魂所分出的两具形体,产生了共鸣,当光、暗属性的最强一击分别击在我身上,这两击的威力加上我本身力量,瞬间穿越时空,交错传递,然后,分别由另一具身体轰发。
  阿尔方斯、东条英夫的最强一击,就在甫发出绝招的最虚弱一刻,轰击在对方身上,从意义来说,这就是两大最强者同归于尽的一击,两名纠缠多年的宿敌,在同一刻丧命归天。
  父亲大人的谋逆计划成功,干掉了东条老师,还连带诛杀了慈航静殿最强圣骑士,多年辛苦得到实现,那份狂喜真是难以形容,为了这份成功,他大大嘉奖于我,但我却没有多大的欣喜。
  与法米特的会面,是我最期盼的事,压在我身上多年的束缚,如今已被卸下大半,我发出了连络讯息,约见了法米特。
  终于见到了面,但在我眼前的法米特,却是我所不曾见过的样子,两眼通红,布满血丝,双手抱着头,好像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看见我的到来,他低下头,沉声说话。
  “夏,你那天说,要去对付的那个强敌,是……圣骑士阿尔方斯·修·卡穆吗?”
  “……是这么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阿尔方斯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相认才没有多久,我……我很敬爱他,他一直在暗中帮我,和你一样……”
  法米特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泪水,“知道吗?你杀了我父亲!你杀了他!”
  在泪水之下,是一双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眼睛,那双眼中所燃烧的东西,是我太过熟悉的仇恨与怨毒……正如之前那些死于我手中的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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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7:20 #28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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