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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花谢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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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90](2008-09-08 02:04:00)
  跟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男人就这么来到近似世外桃源的地方,与其说是被动或被诱惑过来的,还不如说是贺兰自己主动或者内心希望这样的情景发生,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实实在在的单独相处,霎那间她便被近乎偷情的感觉熏染得脸上发烫。
  原本在大门外面的时候退却还是名正言顺的,但是自己没有,现在这样好像更无法退却了。
  站在这间弥漫着昨日气息的屋子里不知所措,心里扑腾扑腾地乱跳着,她希望此刻能有个电话什么的,把自己唤醒,也给自己一个理由,让双腿能带着自己离开这间屋子,这个院子。
  然而,他却好像全然将她暂时放在一边了,窗边有一张桌子,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块藏青色的士林布,双手抖了一抖铺在桌上,从桌下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杂七杂八各种形状的物件,应该是工具了。
  如果你有耐心,天黑前你就能带走它了。
  他说。
  他坐下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冷冷的,把那块玉拿出来,捏在手上,右手握着一枚大大的放大镜,转动着细细端详起来。
  你可以去院子里转转的,他说。
  他的突变,让她不安的心逐渐冷却下来,感到害臊:这不纯粹就是一种可怜可笑的思春吗?人家根本就是正常不过的生意罢了,今天砸车窗而后的事也就是一次简单的见义勇为而已,或者接下来的手指或者简单的皮肤接触不过是一个大男孩的不带邪念的手势罢了,值得自己念念不忘的这样多胡思乱想吗?
  她假意在屋子里转着胡乱看看,心里冷静下来,直走到外面,院子里有些潮湿,空气清新中有股淡淡的霉味,是木质结构的门窗等潮湿发出来的气味,从窗户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工作的很认真,忘我地投入进去了。
  她无端地恼火起来。。。
  站在窗边,看着他专心地用细细的砂棒,牛皮纸开始碾磨的样子,贺兰忽然对他手里那块乳黄色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碾磨下来落在藏青士林布上的玉石灰简直就像久未清扫的物件上落着的灰尘一样令人厌恶。
  直到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发现突然变得如此专心的他的确像个孩子似的,让她生不起气来,何况此时人家是赶着为一笔生意提早成交,自己有什么理由莫名其妙地发火呢?
  她悄悄地转身,顺着来路出去,走过鹅卵石的地面时,她走的小心翼翼,怕鞋底的哒哒声引起他的注意。
  悄没声地拉开那条粗大的门闩,启开隐身出去。。。
  外面,雨过后的天放晴,阳光灿烂。。。。。。


  今年夏天[91](2008-09-08 20:13:57)
  雨后的新鲜空气,雨后的和煦阳光,说真的,毕竟是夏天,气温回升的很快,贺兰走在街上,一会就觉得薄薄的一身汗,心情却是明朗起来,不似此前那么阴暗了。
  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对自己的生活。尽管,街上涌动的人流中也许不乏步履匆匆的各怀心事各怀隐私赶路的人们,但是她觉得自己内心很阳光,对着商店橱窗的玻璃,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甚至给了自己一个笑脸。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内心是明朗的,刚刚甩脱差点让自己坠入阴暗的危机,她很开心。心里笑自己此前几天怎么就会堕入冥冥中的胡思乱想中不能自拔,现在想想那样的梦境应该是花季女孩的事了,怎么回事自己。
  接着又反驳自己:把以前的肮脏念头强加于清纯的花季女孩太过分,女孩子的梦境是浪漫情怀而不是类似自己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她低头格格地笑起来,不觉自己颔首低眉间已经踩到别人的脚。
  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
  那么远的路她竟然就一直走到家里,不知道有几年没有这样走过了,回家正开门的时候,听到电话在响,老公的:
  这么巧啊,我刚到家。
  哦,去哪里流浪了?
  去你的,没你们我就非得流浪啊?
  呵呵,一般情况应该是这样。
  谁说的,人家刚才差点红杏出墙了。她说完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好事啊,怎么样?墙有多高?要梯子吗?那边挪耶着。
  讨厌,不信算了,她红脸争辩。
  她其实是以这样的方式卸载心理负担,哪怕真发生了什么,她觉得最不该隐瞒的人就是老公。
  哦,看来真有其事哦,你不怕我回来把你给退回你爸妈那里去?
  去,谁退谁?你回来就休了你!她低低地逞强。她不是个好胜的人,只有在老公面前会彻底暴露小女子的一面。
  呵呵,咱家您说了算,您休夫也成。
  昨天又喝多了吧?连电话都没一个?她嗔怪道。
  呵呵还真就这原因,昨晚真喝多了,是狂多了,臭小子现在还撂在地板上呢哈哈。
  那肯定是人家替你挡明枪暗箭了,每次都是这样。
  那还不是应当的,我都那。。。什么。。什么都共享了呢,他身子骨强还不得冲锋在前?再说这次瞎忙半个多月也是他惹的事。
  哦,是不是希望不大?那就赶紧回来吧,本来也就像在赌博,犯不着。
  倒也不是,估计这个月戏份不大了,不和你说这个了,男人的事,最多九月再过来一趟。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啊?
  这一两天吧,对了,儿子还在你妹那?怎么对儿子那么没辙啊?亏还是当过老师的。快开学了,得去逮回来收收心了。
  知道了,老太爷。她烦他唠叨,封住他的嘴。
  她心里彻底放松了,不再觉得自己是个阴阳面的女人了。
  呵呵,是不是有些像鸵鸟了?纯粹自我安慰。
  撂下电话开始剥自己的衣衫,也真是邪门,正好剥的一丝不挂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老板的电话。
  她几乎一个寒颤,仿佛自己就这么赤条条的开放在他面前似的。
  你上哪了?怎么不辞而别?电话里有些郁闷。
  哦,临时有点事,看你那么专心就没打扰你。
  她拧着自己双腿,摸过沙发上枕头挡在裸露的胸前。
  哦,不知道你是丢了还是被人绑架了,吓了一跳。好吧,就这样,吃饭前能修完。
  哦,其实不急的,都放了好多年了,不在乎迟个一天两天的。
  这样吗?原来感觉你很迫切的样子,看来我白忙活了。
  语气甚是失落。
  随便罗嗦了两句,赶紧道再见,把手机撂沙发上。


  今年夏天[92](2008-09-09 23:46:38)
  很快地冲了个澡,一身清爽地在楼上楼下赤条条地地走来走去,胸前晃荡着,她有点讨厌,乳房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虽然易文说手感柔软的无法言语,但她觉得那明显就是松弛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经过酒吧前小镜子的时候她像个自恋狂一样总是忍不住要在镜子里扫一眼自己的身体,从侧面看上去,线条弧度都还不错,乳尖点缀在微垂的胸前巧妙的上翘应该的确是个卖点。
  就这么慵懒的状态下,她竟然也做了不少家务,想起易文说近两天便会回来,她走进客房,窗门一直是关闭的,感觉有些闷,她把房门及卫生间的门都打开,床上那条雪尼尔的棉毯没有折叠胡乱散在床上,走过去摸上去柔滑柔滑的,触感很性感,柔若丝缎,坐到床上,摸着这块毯,想起来这块毯子还是那天亮回来的时候在楼上在她和易文的房间里拿过来的,用了两年多了,一直是贺兰自己夏天冷气开启的时候用的,一个健康充满欲望的女人的贴身之物被丈夫以外的男人亲密接触,这本身就暧昧十足。
  她躺下来,床软软地塌下去,这张床没有铺夏天的凉席,柔软度极佳的床垫立时将她包裹起来,身体一侧还垫着这块滑肉柔的毯子,乳头在雪尼尔的毛穗上摩擦的时候让她整个人都颤颤的,加上脑子坏坏地胡思乱想,忍不住去回忆那天亮跑楼上拿毯子的情景,其实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状态下想到的人应该不会是无足轻重的人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双腿不自禁地夹紧了。。。。。。
  实在是不合时宜,外面的手机响了。
  跑到外面来不及接起,马上先跑回房间里来,因为这么一会她身体皮肤已经适应了小房间的温度,忽然跑出去觉得外面空调有点冷。
  竟然是亮。
  干嘛哦。
  她说。
  没事。他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懒鬼,可以不用起来了,你们可以把两天的觉合一块睡了。
  呵呵,工作需要呗。
  借口。
  她讥讽道。
  刚才听到你们通电话了,也没我的份就挂了电话,真有点过分哦,心里不平衡,也来赚点温暖。
  他说的怪可怜的。
  嘻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她心里是暖暖的,嘴里依然还是不屑地讥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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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93](2008-09-10 00:26:52)
  易文呢?她问。
  去楼下餐厅弄吃的去了。
  他回答。
  哦,我说呢,这么乱说话,吃豹子胆了?
  呵呵,这是什么话?不就是个电话吗?我连吃熊胆才敢的事都做了那么多年了。
  他厚脸皮调侃。
  去你的,流氓。
  这一样吗?你就是吃了熊胆也没吃豹子胆管用。
  她顿了一顿,声音有些凄凄的音调。
  怎么这么说?
  他问
  想想看,这么多年总共有过几个电话?
  她闷闷地反问。
  呵呵。。。。。。
  呵呵!她学着他口气讥笑他。
  那是因为。。。豹子胆的事情相对熊胆的事情要好办一点,呵呵,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你解释一下!
  贺兰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她明明知道他说的意思,但就是想揪着他的话柄要他说心里话。
  呵呵,明知故问,拒绝解释。
  他在那边打着哈哈。
  猜到就是这样的话。
  她闷闷不乐地说。
  床上的她,半个人陷陷在席梦思里,皮肤在乳白的毯子包裹着显得很白皙,姿势摆得很娇慵,空着的那只手在小腹下无意识地搓揉着,时而竟然以食指缠绕着那里密密的毛发,但是神态绝不下流,仿若指尖缠绕的是小女子的长发而不是极其私密的东西。
  她知道他是在避嫌,无非想在易文前面表现出和自己在情感上的亲疏程度罢了,这样的心思贺兰一清二楚,但她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刻意装出的疏远,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特别是在两个人的时候,还在装。
  甚至都会做得到回避其他的女人,包括那个女医生,但却就是做不到在两个人的时候自然的亲密。
  还赖床?她不愿再让思绪在不愉快的空间厮缠,脑子里的思路。
  嗯,准备起来,刚才叫我20分钟内下楼吃东西呢。
  哦,那赶紧起来吧,醉酒了再饿肚子伤身体。
  嗯,你呢?
  我?谁要你管?我有不是喝醉了酒昏天昏地地睡。
  接着说:我也在床上嘻嘻。
  哦,咱们一丘之貉啊,他呵呵笑着说。
  嘁,谁和你一样啊?她压低声音:只是洗了个澡,而且——现在在。。。你床上。
  她厚着脸皮挑逗他。这样的场景臆想对他绝对是种刺激,她知道。她觉得自己的厚颜和无耻绝对已经赶上登峰造极了。。。
  果然,他的兴致来了:你。。。干嘛跑我床上去了?
  什么你的床?你睡两天就是你的床了?她笑他厚脸皮。
  呵呵是你自己刚才说在睡我的床啊?他笑。
  她噎住,无语。
  哎。。。他低低地叫她。
  嗯。。。?声音有点变调,忽然气氛霎那间就变得暧昧起来。
  刚洗好?
  嗯。
  没穿吧?他问。
  。。。嗯。。。
  馋我。。。他努力地压低声音。
  但她还是听到他喉咙咕咚一下吞咽的声音。。。。。。
  这声音也刺激得她两腿间唰地升起一股暖流循循地向身体四处扩散开来。。。。。。


  今年夏天[94](2008-09-11 00:52:48)
  她羞涩起来,准备停止这次通话:快起来准备一下下楼吃饭吧,你们俩可好,又和以前一样了,早中晚三餐都合一餐了。。。
  声音因身体的不安变得焦灼起来,语气温柔起来。
  三餐合一餐不算什么。。。他嘿嘿地笑起来。
  又怎么了?她知道这点他和易文有点像,打起哈哈来就有坏点子什么的。
  昨晚还说呢,这次是半个月合一次了呢。。。
  坏蛋,贺兰顺着坏坏的思路马上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娇嗔地低低骂了一句。心里觉得甜蜜,两半拉子老男人了还会这样打趣她觉得好玩,想着也是,如果是自己若是和筱雅也在外面枯燥地带上十天半月的,也不定是那么话言乱语也出来了,甚至不用那么久。
  干嘛那么拼命攒?又不是存钱。她嘻嘻的嘲弄。
  呵呵还不是给家里攒着,你知道我们哥俩都不好乱来的。
  亮笑着讨好。
  那还不赶紧回来?她低低地埋怨。
  想死了。。。他说。
  谁信啊,贺兰感觉脸越来越烫。
  你知道我是个老实人,他自夸。
  嗯,是个实在人,都知道人家都不信还一个劲地说。
  呵呵,非要我证明啊?
  怎么证明?
  嘿嘿,那就。。。等等。
  又发出这不怀好意的声音了,她心里暖暖的也和脸上一样发烫了,猜想他使什么坏招。突然手机信号断了。
  微微有些遗憾,收起电话,想着是准备下去吃饭了。
  心里挺高兴,不过突然挂断有些遗憾。
  静静地躺着,腿间湿湿的微微有点凉,害怕滑滑地流下去,不由把腿夹紧了。。。
  手机响了,心里一抽,却是条短信,亮的短信,打开。。。。。。
  没想是条彩信。。。天——
  太。。。流氓!她不禁叫出声来——
  手机屏幕上缓缓显示出来的竟然是——他那条青筋爆裂雄赳赳的东西。
  照的有点失真——但不至于让她无法分辨物件的主人,怎么会这样了,越来越没个正经样了!贺兰紧咬着嘴唇心里恨恨地骂。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通话。
  她掐掉了。没接。
  马上,又打过来。
  再掐掉。
  重复多次,终于接起。
  臭流氓,连这招都会用了?她假假地骂。
  呵呵呵。
  感觉被骂的很舒坦。。。
  快去啦,流氓。饿死你。。。。。。
  嗯,马上去。。。。。。现在就想回来了。。。他说。
  嗯。。。那就回来。她声音沙沙地,唇焦舌燥。。。
  看出来了吗?他说。
  什么?
  它越饿越精壮了。。。。。。他呵呵地。
  抿嘴笑了,这家伙真是流氓到家了,以前可不是这副样子。
  不知道,没看出来。
  我的手掌能感觉出来。。。他哼哼的声音传进她耳膜,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不情愿地喊着:不要。
  知道这样的灵犀是不存在的,她内心为男人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些可惜,明明知道在发生,但如何可能去阻止呢。。。
  脑海似乎出现他那边的画面。。。。。。她的思绪被撩拨起起来。
  不要啊。。。。。。她在电话里喊。。。
  你。。。有水了。。。?他低低地吼起来。。。
  嗯。。。早有了。。。已经流在你盖的毯上了。。。她痴迷地不知道是诱惑他还是诱惑自己。。。。。。她呢喃着。
  替我。。。摸那里。。。
  那边他的声音似乎已经到达边缘了。
  嗯。。。
  我回来。。。第一时间。。。
  他声音气喘吁吁。
  她能感觉出他的辛苦,心里有点心疼起来。。。很想马上可以帮到他。。。
  第一时间。。。。。。就在客厅里。。。插你。。。声音像吼叫的像野兽。
  嗯。。。。。。喜欢。。。。她性感地安慰他。。。在易文——我老公的旁边吗?
  不。。。我要把你拖进去。。。在我的房间。。。。就是你现在躺着的地方。。。。
  嗯。。。喜欢。。。。。
  哦——他突然扯起啦。。。妈的!。。。贺兰感到耳朵边话筒咣当一下,然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稍许。。。妈的。
  听他骂道
  妈的。
  又在骂
  怎么了?
  呵呵,猜!
  猜不出来,贺兰估计他完成了,她心里也如释重负,就好象自己在巅峰徜徉了一回,轻轻、娇柔地和他说话。
  眼睛被浆糊迷住了。。。他声音竟然变得扭扭捏捏。
  什么?
  好笨哦。眼睛被迷糊了。
  贺兰晕头。
  忽然开窍:你——那个?哈哈哈。
  她想象着他的炮弹扫中自己眼睛的景象,笑得在床上缩成一团。。。。。。
  笑了那么久,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怏怏地:有这么好笑吗?——切,哈哈,耍你的,咱们可能准星那么差?自己扫自己?我去填肚子了!呵呵纯粹的恼羞成怒。
  放下电话,贺兰仍吃吃地傻笑着,想像当时的景象,笑了又笑。。。
  最后停下来,扫视自己的时候从心底惊呼起来:坏蛋。。。臭小子。。。坏小子。
  ——他倒是心满意足了,自己这边整个人悬在半空——湿的稀里糊涂的,该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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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95] (2008-09-12 22:35:07)
  晚上睡前,又接到老公电话,她有些迷糊了,懒的说话了,只是问定了没,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易文在电话里喊:喂啥时候回去?
  她知道他又在耍老花样电话是免提通话,正要责怪,听到远远地唱: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怪里怪气的声音一下子把她给弄醒了,又好气又好笑,附着话筒:有本事你俩别回来了!
  过了一天,她接到小老板的电话,说是东西完成了,她没去。
  第二天照例是一个电话,找不到理由推却,答应下午过去拿。
  想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还还是想到了随身保镖筱雅,量他小老板在冷若冰霜的筱大姐的冷眼下不会造次。
  在请筱大美女的时候费了点周折,她中班有个烤瓷牙要做,早上休息,这么一来中午午休时间又要被贺兰占领了,有些不快,嘴里训斥着,但是也只是训斥,不可能不来,贺兰天生就是她的克星,被她缠上了,她没辙。
  贺兰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在筱雅这里会这么放松,以往在读书、工作中不管是同事或朋友那里都是一派淡雅庄重的姿态,可以和筱雅在医院的形象媲美吧,虽不是说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但撒娇任性是远远谈不上的。
  在路上,贺兰和她说起哪天的危险经历,筱雅皱眉咬牙冷对,让她感觉要不是她在开车,后脑勺肯定要挨一下了。
  她盯着后视镜看她那半张紧蹙的脸,有点好笑,但也不敢再理她,闭嘴老老实实地开车。
  到了店里,被小丫头们迎进里屋,刚坐下,小老板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筱雅笑笑:这位大姐也来了啊,大姐好像不是太喜欢玉。
  筱雅静静地看着他,有几秒钟没反应,哦,专程来看看见义勇为的勇士。
  呵呵,对方被噎了一下,讪讪而笑,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打开盖子。。。。。。
  即便是已经看到过玉件的毛坯,对光坯的造型已经是喜欢的痴迷,但是看到眼前安静地俯卧在雪白的金丝绒面上的小东西还是使她她惊艳了——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个孩子念叨了许久的玩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眼前的珍物让她有这感觉,她没有去动,看了筱雅一眼,一脸幸福的样,让筱雅有点不屑:嗨、嗨当心哈喇子。
  筱雅的笑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瞪她一眼,不管不顾地端过盒子端详。
  其实,成型的这块玉实用性并不大,因为大小以及造型既不适合当项链吊坠,也不适合做玉佩,最多也就是在合适的宝宝或者家中某处做个点缀,但贺兰实在是被它的色彩及透出的润泽所打动,而且加工篆刻技艺也让给她惊喜。
  每当她见到什么喜欢的玩意眼睛发光的时候筱雅就会适时地拿起瓢子破冷水,这回,她有些不忍心,站起来,朝小老板点点头:瞅瞅你有什么宝贝。
  筱雅出去了,他笑笑,有什么意见?
  没有啊,挺好,比想象中的好,比那天见到的好多了。
  呵呵,要是没有中途逃命那一出,可能会更好。他口气中有些讥讽。
  嘻嘻,那天真的有事。
  你习惯有事就不辞而别吗?
  呵。。。。。。她装作去揣摩那宝贝没听见。
  嗨。。。嗨丫头,差不多行了哦,别耽误我上班呢。
  贺兰回过神了,她也不想在这僵持的气氛中多待下去了,拿起包,给他拿钱,询问:需要多少?
  他眼睛闪过一丝失望,笑笑,从边上抽屉拿出个信封:上次给你退的钱你还没收,这里是除加工费外多余的。
  这。。。不好吧,其实没你这样做生意的,上次是上次。她红脸辩解,眼睛还可怜地朝筱雅张望,她估计这样的推辞又要成她冷嘲热讽的素材了。
  他很坚决地一把塞到她手上,站起。
  再不好说什么,道了谢,晕乎乎地跟着筱雅出来,出了门上车前回头往店门看,小老板站在门口向她们挥手,而后手放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贺兰胆战心惊地去看筱雅,她正瞅着自己。
  你行么?不行我来开。
  什么?她问。
  你不晕吗?晕了我来开车。
  讨厌!
  她一屁股坐上车,抱怨:你简直就像那什么电影里性情古怪的老处女!
  什么?筱雅怒目而视但最后终于憋不住笑起来。
  不记得了!她恼羞成怒一拧钥匙,启动。
  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这是保护你呢!
  莫名其妙,她说。
  那家伙纯粹就一头狼,你,看不出来?她谆谆教诲。
  狼怎么了?她撇嘴,突然嘻嘻笑起来:我跟老公都说了,我准备要翻墙找狼呢。
  你,——嘁——咳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想探身过来撕她的嘴巴,但是贺兰拍着方向盘叫唤起来:哎、、、哎人家开车呢。
  她只好无奈收手。
  贺兰哈哈地笑起来,车猛一个拐弯,融进车流中去。。。。。。


  今年夏天[96](2008-09-17 20:34:07)
  送到医院,筱雅倒不急着下车了,赖在那里,欲言又止。
  赶紧赶紧,贺兰探身推她。她心里已经有点慌了,这个老古董又要教训人了。
  她扑哧地笑出来:行,不愿听拉倒,我也懒得说,反正你家有个什么都宠着你的。
  你可别瞎说,什么都没的事,从你嘴巴出来就不一样了。
  才懒得管你有事没事呢,真么看出来,你这个死丫头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脑子还念着菜地里长的。
  说什么呢,还说你古董呢,哪来的想象力啊?能上月球了。
  贺兰吃不消,好歹把她给推下车。
  真是奇怪,她这么个古板的人眼睛怎么就那么毒?别人心里的一点波动都逃不过她眼睛?不过她就有那么个优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面上一丝都看不出来,只是在贺兰这里才会一改冷冰冰的样,对她一个劲死贬。即便是以前贺兰向她告密她家老孟曾对自己如何如何的小动作,她也只是冷冷一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把贺兰噎死,弄得她感觉自己好像没人要似的。
  这女人的话,绝毒绝毒。
  不过贺兰觉得自己挺光明的,再有不光明的事,也拖着这古董一起做了。
  看着筱雅扭着稍显丰满的腰肢走进门诊大楼,她乐呵了。
  原来还念想着那两个家伙回来可以送儿子去学校,但愿望落空了,儿子住校,开学放假的都是像搬家一样,幸好,有妹妹来一起送强强。
  这一个暑假有一半是在小姨那过的,好像不错,半大小子了,和妹妹黏糊的紧,贺兰想起来好久没和自己撒过娇了,儿子大了,是不是和自己职业有关?小孩子就不愿跟当过老师的亲近?
  从学校回来,想叫齐妹夫和父母一起吃顿饭,但没捞着,人家早有安排,只好作罢。
  你家那个快成吃客了哦,你也不管着点,一整天的腐败个没完,你这当家属的也得多敲敲警钟。贺兰有些奇怪,在妹妹前面自己怎么就跟筱雅一个口气了。
  他才多大点屁官啊?腐败得着嘛?妹妹直给老公遮掩。
  嘻,都副局了,不小了,你还嫌不过瘾啊?再大了想见你都得预约了。她送她到家楼下停车。
  嗯,那你们这些小商小贩的统统得呼啦啦地来进贡。
  她美滋滋地嬉笑着下车,拜,慢点开,要不还是吃了饭再回去吧?就在家吃,我也不出去了。
  呵呵算了吧,局长夫人。贺兰抢白着倒车,朝她挥挥手,驶出了小区门。
  回家就给易文打电话,发发牢骚,诉诉苦。
  电话响了两下,给掐了,再打,干脆不接,就那么干响着。
  。。。。。。忽然觉着电话铃声就在屋子附近,想仔细聆听时,声音又没了,好生不高兴:怎么回事啊?
  突然听到狼吼一样的歌声: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啊。真是讨厌讨厌透了。。。她傻傻地听着外面悉悉索索地拿钥匙开门,傻傻地看着他们背着包逃难似地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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