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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頁主題: [古典武俠] 绣戈袍全传(1-42章)[完]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龙门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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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庆聚会妻妹相逢演英雄弟兄同去

  诗曰:

  萍踪无定恰相逢,妻妹尤难到处同。

  独有素心人永隔,何时共乐此山中?

  却说那公子到了山中,一身虽可免人陷害,第一想起满门的酷孽,以及花朝
月夜,枕畔凄其,未免忆着那素兰。甫望湘江,离云一片,好不伤怀!一日出聚
英堂,与众兄弟聚话。你说个百万军中,取帅首如探囊,我说个万里提兵,功标
铜柱。听来总是韩信无双,廉颇第二。云卿说道:「众兄弟个个如此英雄,眼看
我唐家的仇能报有日,正是武家的胜。但人生能干,终是说时易,造时难,往往
言过其实。及一时事到头来,反举手无措。」众人道:「大哥言之有理,我等何
不比个武艺?待大哥看过,以便日后可以从宜调用。」

  云卿道:「人不在力,独贵能谋。你试看古来登坛拜将,悉是白面书生。可
见徒恃血气,便干不成事的。」众人道:「比如何为。乃见得我等本领?」云卿
道:「我自念唐家被害以来,父子、兄弟、叔侄、婆娘、婶嫂,下及妻妹,已死
不能复生,无能得他前来。但令尚有二件事,各人前去办得来,便是有能干的。」

  众人道:「那二件?求哥哥说明。各人前去办来便是。」云卿道:「第一件,
马弟曾说我的侄儿逃去云南牛头山落草?但未知下落,至今如何?马弟既系与他
相识,正好改了装,持了我的手书,前去通知消息。俾得两山日后有个照应处。」
如龙领声。云卿又道:「第二件,我有一房家小住在桂阳某地面,姓李名素兰,
未适愚兄时曾被张德龙之子张豹所害。今我既不在这里,那奸仔必然又摆布他,
终恐有伤性命,且辱了我的面皮。二弟可前去,密地携他前来。我已有书在此,
交他一看便知。」公子说犹未了,忽见山中一旗头气喘喘跪上堂来,报道:「请
大王等下山退敌!」云卿问道:「山下有什么大敌,又无兵马声?」

  旗头道:「小将到山下巡望,适见一少- 年女子手持血衣,在山下洗涤。我
喝他不可污了我的山下甘泉。」那女子骂道:「官山官海,那个洗不得?难独是
祖宗买下的不成?」小将见其如此狠恶,只得上前,势将用武,被他一十字打过
来。我一时跌倒在地,正恐他收了我命。谁知他反说道:「如此看来,你终不是
个打架的人,饶了你的命!有更能干的,多请几位出来方好!『这等说,岂不是
他分明要与大王等比武艺么!若非大王亲去,那能退得他?」云卿道:「世间真
有如此枭勇欺人的女子?待我等尚好在此拥喽,称大王!林桢,你可急下山,捉
那女子回来见我罢。」

  林桢领命,提了金枪,飞风杀下山来。那女子在山下一见林桢到来,暗藏了
金砖,手持宝剑,立稳地脚,不慌不忙。林桢的枪,当面刺去,那女子一闪,林
桢的枪已发个空。又欲再刺过去,被女子一剑削来,林桢的枪柄已截开为两头,
势连人竟扑在地。正欲挣起,见女子拿出一团小砖责在自家背上,起不得,如宣
圣当日在五指山一般。山上喽远远看见,急跪上聚英堂,将林桢打败的情形禀上。
李光道:「既如此,待我下山救他回来!」

  说罢,挟了弓矢出了山门。心中想他的利害,不敢亲向对敌,先就百步外,
恃着自己的连珠箭,平日在此山中,打劫往来客商,即被他走过了山前,他远远
赶上一箭放去,无不应弦落马的。以故云卿未到,各人遵光为王。正因有这个本
领,今又欲显个手段,发下利市。一箭向那女子射去,却被那女子一手接住,转
以手代弓,劈面射回。不知李光再射,急不及接,且又右手拿着宝剑,只得用口
衔住他的第二枝箭,又如前射回。李光长技用尽,平日未曾逢此敌手,无计可施,
只顾转身急走,幸是快些,那射回的箭正中肥豚,铿然如春天打败鼓声。堂上见
光又败回,起齐喽,一齐持了利刃滚下山来。云卿奋勇当先,一见了那个女子,
口中不觉语道:「奇了,来的岂不似我家八妹金花一般?」

  又见那女子答道:「我正是金花,在上莫不是云卿七哥么?」公子道:「正
是!可快来相见。」二人两下刀剑,抱头大哭一回。金花道:「七嫂且在前面山
坳。」公子又急转过去,果见妻子面如土色,发蓬蓬,手抱一个月婴。一时相认,
各有涕泪。公子说:「贤妹可扶着七嫂上山,慢慢细谈。」八小姐果然收还金砖,
放起林桢,又前来携着七嫂,跟了云卿与众等,一齐回到聚英堂。公子问及家中
祖母、母亲,并一切家属。金花含泪开口说知:家内如此被害,各大人如此通知,
姑嫂承祖母命如此逃走。他到山前,七嫂一时肚痛,正值临盆,幸产下一个男儿。
自家因此持了血衣向山泉洗净,不料在此幸遇着哥哥,正系天赐兄妹父子夫妻重
逢,犹属悲中乐事。

  七公子闻了道:「今既彼此相逢,可以少此一种挂虑。但贤妹一向在家并无
技勇,何以忽然如此十分高强?」金花道:「我兄有所不知。我自与七嫂在家逃
去,换姓改名,意欲到云南云豹兄子处。一路前来,一日途中遇雨,寻得一座古
庙躲避。幸蒙神人救援,先化成一个白发司祝。见我姑嫂进去,赐粥充饥。入夜
檐头滴滴不绝,姑嫂正欲借此歇宿,那司祝又言庙中有鬼。我等出于无奈,只得
壮着胆说声不怕。司祝托言回家睡卧,剩我二人就在庙前打睡。到了三更时候,
我甫交睫,即见一神将叫我起来,带到正面神前跪下,上座的神说道:我是五显
华光大帝,可怜尔唐家受害,特欲传给武艺过你。俾得日后为国家出力,并替你
唐家报仇。紧记!又命神将舞剑一通,旋说道:吾有三块金砖藏在石岩里,取了
带往傍身,点化毕,神将带回。睡下忽然擦醒,原是一梦。

  方对家嫂说个明白,刚有一阵神风吹开庙门。望去,见一白衣鬼。你妹一拳
打去,那鬼变了一剑。又到三个矮鬼,涌涌肿肿,到来被我一脚踢去,一踢成了
一砖。未几天明,方悟神人所赐。姑嫂叩谢恩,藏好了神物,一路前来。不料遇
着吾兄。「云卿道:」如此道来,悉是神人默佑,日后大仇得报,须要前去重修
庙宇,广答恩波。「即李光等在旁,听闻八小姐的言说,亦个个开声向云卿恭贺。
说道:」大哥,兄妹相逢,夫妻聚会。又值天降麟儿,尊嫂临盆。适是青松树下,
何不将此位贤侄,改名松青?「

  云卿道:「这个使得。」众人又吩咐喽摆宴,与大王庆贺。酒至半酣,李光
说道:「正嫂既到,此后不须弟再接那位二夫人么?」云卿道:「彼有彼的情,
岂可留在此处,受奸人凌辱?」李光道:「明日愚弟起程便是。适这个话是戏的,
但未知还有什么吩咐。」云卿道:「我有一只宝鸡,在崔荣船处,可一并访着他,
取了此鸡回来,不可有违。」翌日,李光与马如龙一齐改了装,受了书,两从一
齐下山,分头而去。正是:妻妹逢来同梦幻,弟兄辞去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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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唐公子一喜一悲夏将军一得一失

  诗曰:

  得失存亡岂偶然?聚散无端别有天。

  未合风云来会合,徒劳阻路强加鞭。

  却说那二人承了大王的命,往去各办一事。今且先说马如龙要往云南访探唐
吉投书,一路掩饰到了牛头山。果然见此山长枕四省,西川桂州一带地方,屹然
高耸。左右青龙白虎映带,且又两峰危立,中止一条隘路进去。正是一夫守隘,
万夫莫当,肴函之险,莫过于斯!如龙将自家的窝场一比,真个万万不及。一路
心中称羡,已逼近山内木寨。适有喽喝道:「谁人如此大胆,独来窥探?幸你进
来踏不着地雷!」如龙道:「你是个中人,岂不识地雷反踏将去,待他响起来烧
死么?可急传语大王,旧将马如龙奉着唐云卿的命,前来投书。」

  喽进去,忽见唐吉出来接如龙进去。坐下,呈上云卿的书。唐吉读过,始知
云卿、金花并七嫂下落。对知母亲,心下好不欢喜!款留如龙住了二日,如龙要
回去复命,恐大王悬望。唐吉只得回了一书交他回去,禀复七叔。如龙依旧取路,
回到山中,见了大王,将那牛头山的形势赞述一番,呈上唐吉的书。云卿道:
「据他所说,母子在此山中。现有千余喽,又有一班莫是强、陈勇、张金榜、魏
祖仁、吴信忠、邓廷彪、余虎士、张鹰英数十名大将,青莲押寨夫人。将来时至
事起,正可合兵。弟此去头一功!吩咐喽摆宴,与四弟接风。」一时里边夫人与
八小姐,亦知了唐吉母子下落,个个开怀畅饮。

  云卿又道:「愚弟一件事已遂了。但未知李光二弟所去何如?令人盼望。」
酒未散,忽见李光白手回来。云卿请他入席,问伊所办的事,前去何如?李光道:
「弟承了大哥的命,去到桂阳地面,寻着素兰家中。他的母亲说道:」大哥去后,
即被张豹捉去。又被鼠么偷去,逼他为婚。素兰不肯,用个计较将贼人杀了。后
又投塘而死,众人聚金殓葬去了。『弟是以空手而回。又到崔荣船中,问及那只
宝鸡。他说竟被奸人骗去。「云卿哭道:」那宝鸡犹是贱物。至情人被害身亡,
使我日后难以见面,教愚兄好不悲哀!「

  各人齐劝。是日酒席,终不能尽欢而散。谁知旧日那个夏光,因开鸡厂,领
教过公子的鸡,知是天下无敌。自家因为自来赌场花销,般般皆善,把十余万的
家私早早散完。又食出一个洋烟的大忍瘾,一日一夜,一两有多始能止得喉咙的
痒。他日夜无事,孤伴灯眠,旋拟鸦片筒为竹窍山人,且替他竹窍山人作了一传。
其词曰:山人性倜傥不羁,从赤松子游,得其术,善辟谷、吐纳引导。以故少-
年侠邪,游辄挟与俱,间为诸妓所惬。然傲逸无度,挥金如土。守财虏每戒绝之,
而窍固自若。体不盈尺,肌理滑泽。面点黑似鬼,颈际嵌以百宝。以火灼喙,不
知痛痒。腰下有穴,深寸许,塞以绵纸票,不知欲何为也?窍固胡产,奉胡教。
功令访捕,然窍丰于贿,即公然出入衙署,与长吏相往还,卒无眚。生平不善谷
麦,而喜水厄。久与居,鲜不为所化。窍尝自言曰:使吾得操尺寸柄,当令强悍
者化为文弱,燥急者变为善柔。须天下皆温文尔雅,无事销兵衅甲,而暴戾自靖,
其恃所长有如此。旁通岐王,止泄泻,起沉疴,所最长也。看官你道那传如此绝
好,非真好此道,决不能道出只字。然为人既染了这种,即身家就是个王十万,
日日用了一两二两,自然心瘾渐渐进,产业渐渐退。不在话下。那夏光把大注家
财都没了,只剩了一个捐纳昭勇将军奈又换不得钱使的。遂人穷行短,比从前更
自狡猾十倍,一日,思起云卿公子的鸡果然能干。今又闻云卿被捉,此鸡必然还
在崔荣船上。何不前去取了回来?与人家打打,不愁富贵不可复图。

  主意已定,左查右访,果然知道崔荣的船尚在此处海面开摆。夏光忽然心生
一计,托名请他的船往别处折鹌鹑。二家约定船钱,夏光携了数人下了船。窥去
此鸡还在,住了数日,设定圈套。夏光一日正在船中,将一个鹌鹑来把。崔荣见
有一个齐齐整整的官男,到船中拜访昭勇将军。坐定,那人即开口要将八百银子
与他买了只鹌鹑。夏光要他一千两银子,崔荣等亦从旁相佐,减理六百两银子,
将那只鹌鹑卖与那人。议论一番,那人暂送过一百两银子,与夏光作定。约定翌
日,银雀交易,清讫而去。

  崔荣见那人去了,徐道:「岂料世间多如此值钱鸟兽!就如我船尾的鸡,前
云卿到来,已不惜三百两与我买了。今贵人的雀又值六百两银子,真个人不如鸟!」
夏光道:「我尚嫌价少,贱卖了。」议论一番,那夏光开灯过了瘾,夜深皆寝。
明早,崔荣出来开了船窗。见官桌上悉是花生壳,中央帽子一顶。崔荣只欲拈了
此帽将桌上扫净,以免客人起来,致嫌堆积不雅。又凑着那位将军未起,竟举手
向那桌面用展布轻轻扫去。适那巾子又碍着,只得拈起那顶巾子。

  谁知昨日估价六百两的鹌鹑从巾子里一声飞去了,唬得崔荣大惊失色。夏光
从帐内闻飞了,起来说道:「不好了,你走了我六百两银子!」崔荣道:「是小
人一时不知,放了将军的雀。非故意者,求为原谅!」夏光道:「世间凡事,皆
易容情,唯有钱银二字最是难的。这雀你昨日明明见是人家约定六百两银子,如
今拿出若干,当让与你买了便罢。」崔荣道:「小人操舟为业,水泛为家,那有
的重价赔与将军?」夏光大怒道:「难独是我白白送了六百两银子与你么?」崔
荣不敢造声,又见从夏光来的一人,起来劝道:「船主一时不细,故失了将军六
百两银子。此是大事,非同小可,谅将军处未必便休。但崔荣你赔来亦是易事。」

  崔荣说:「小人前日,虽受过云卿公子鸡银三百,但还些旧帐,又一向并无
生理,使费尽了。三百两赔偿,岂是个易事?」那人道:「你一时记不着了?但
怕你不愿赔的。若是肯时,便有说未罢。」夏光又道:「既是有,如何不赔?」
崔荣狐疑道:「小人若有可赔,便赔了,断不敢图赖。但真系十分囊空,那有不
自明之理!」那人道:「今将船尾的鸡送与将军爷爷。他或听我劝来,或肯与那
雀作填,亦未可定。何难之有?」崔荣答道:「小人非不割爱,奈我前时已用过
云卿银三百两,恐他日后到来取索,如何了得?」

  那人道:「你真呆仔,有目前不顾,顾什么日后?还要将那个替法,浼爷爷
为是。」崔荣终有难色。夏光对那人说:「你替他说什么!我拿他见官罢。」一
手执着船主的胸前,要缠他上岸。早惊动船尾一班内眷,已将此鸡连笼献上,且
说道:「求爷爷看那位相公的面,暂收此鸡,饶他罢!」夏光犹忿忿不肯。众人
又苦劝一番,那人始接了此鸡。夏光放了手道:「总是我朋友耳软,便算你好造
化罢。」遂怒怒骂上。须臾,打叠行李。崔荣只得眼睁睁任其携了宝鸡,上岸去
了。岂知夏光先设定此个骗局,此鹌鹑原不值数十个铜钱。他密地着人到来,假
说出六百两银子。使崔荣眼见认个是真,抵此重价的。又先晚将巾子龛了此雀,
故意堆满各物,料得来早崔荣必扫台中。计过强骗他的鸡,以便回去与人家斗斗,
赢的钱财花散。不料果然遂得他的意。骗了此鸡多时,李光才到。那能取得回山,
送上大王?只是便宜了夏光一番。正是:田园立尽心偏险,矛盾不操盗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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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夏郎棍中遭棍胡叟刁上加刁

  诗曰:

  一山还有一山高,棍中各各出英豪。

  岂知棍来和棍中,转为他人作老奴。

  却说那夏光既骗了此鸡回来,持与人家一斗,果然所向无敌。数月间旧业赎
回。床上灯火不绝。早惹来一班北京南京闻伊赢得一注大财,欲再娶一房侧室。
无何,即有老翁觅他博戏,以五十两为注。夏光嫌他的少,老翁道:「何妨暂且
则剧。过日,小女过了聘再来赌,三五百都有了。」夏光闻他所说,一一查究,
知他有个女儿十分美貌,再醮盐商为妾,约定礼金五百两。夏光即时起了心,问
道:「令爱曾接了定否?」翁道:「盐商今早正欲下定,我嫌礼金尚微些,是以
未接。」夏光道:「何不嫁与晚生?倘见过如果中意,我多送你一二百。何如?」

  老翁道:「更妙。」二人遂不复赌,竟携手同到那老翁家中。见他女儿果甚
美貌,夏光遂即交了二百两银子,与老翁作定。又过了数日,通了名帖婚书,寻
一间洁静房子,娶了那女子回来。及入洞房,夏光方仔细看了一回,真个是倾国
倾城之貌,叹了一阵,方与他扯了一些闲话,他自言姓胡,表字曼情,先前曾源
一大贾,夫死再嫬。夏光被美色迷性,遂一把搂过,滚至床上,曼情含羞带怯,
浅笑吟吟,夏光亦发火动,腰间那话儿早已饥渴难耐急扯裤儿不下,倒是曼情探
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话儿一跃而出,惹得曼情一滇,纤指捻住,摩荡不
止。

  夏光气促声颤,急去解曼情绣衣,尽悉除下,见玉体毫光微射,两窝酥乳,
花苞白中透红,丰隆柔腻,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
嫩滴滴浮起。夏光欲心火炽,立刻上马挺枪就刺,曼情忙摆正身子摄开双腿儿,
牝门洞开受射,恰逢尘柄迎风而至,嘭地一声,已入九层深台,曼情浅吟低哦,
双臂紧搂,腿控于夏光臀上,帮衬其深入,夏光耸身大弄,觉琼室春生,丽水又
造,液沾滞松温暖美快,快畅莫禁,加力弛骤,霎时五百余度,曼情情兴大动,
香肌通风,摇摆不定,口中咿咿呀呀,似小儿夜啼,夏光长枪大展,杆上拱下,
起落不定,贯透花房,津津流露,曼情畅快不绝,心舒意美,体骚殷殷,要紧之
时,牝中锁禁,夏光龟头酸痒,急吸气彻目,不曾走了一滴,曼情火盛情涌,荡
语淫辞,无般不叫,夏光策马驰骤,一口气三百余下,曼情高叫迭迭,身颤舌冷,
遂丹飞水定,四肢难举,早歪重茵,夏光尽未展之兴,推起曼情双腿,置于肩上,
耸身挺起紫胀胀尘柄重入花房,摩荡抽拽,曼情春兴悠转,心花又开,身如扇摆,,
美液滚滚,肢体无宁,夏光奋力直刺,往来生滋,耐战多时,钻伸入缩,耸抽顶
挑,用尽平生力气。

  曼情身颤腰酥,春兴弥发,款款相迎热腾不已,淫水淋漓满床。夏光大贾余
勇,憾上坠下,送则至根,抽则露首,又往来抽拽者一千余度,曼情吁吁气喘,
双眸合紧,被翻红浪,丢了数次,昏迷几回,爽快难禁,情穴堪堪欲颓,雨打花
残,狼籍一片,浑身存液,满口香津,勾住夏光颈儿,丁香舌吐,花心梳拢。夏
光觉龟头似小儿口咬一般,舒畅难停,龟中玉液,渴饮香涎,收束不住,披靡而
逝。曼情仰承,肢体若绵,歇了片刻。曼情复作,推夏光仰卧,以牝就夏光尘柄,
两手掳臀,一举一落,夏光力疲,尘柄缩软,曼情性起,扒于腹上,大吮大吸,
金龟陷没,夏光一挺尘柄又起,曼情舌绕龟棱,唇贴青筋。尘柄越发劲蛹,昂昂
然冲天而起,卜卜乱跳,曼情纤指捻扶,跨马而上,照准就吞。尽抵玄珠,紧紧
相扣,生成一般,淫水刹那彼溢,溶溶露滴尽湿茵褥。

  夏光手抚酥乳,腰下着力,踊跃连环而捣之,曼情娇声颤作,颠套不休,两
意绸缪其乐无穷,又丢了数回,大弄了约一个时辰,夏光意犹未足,令曼情立于
床上,弓身手扶床栏,耸起肥臀,做那龙阳手段,降阶相迎,不意那曼情后庭道
履甚易,早进空谷,,顿觉妙甚,曼情亦十分受用,反手抚其柄根,恰逢夏光大
动,止阴之间,尘柄一抖,走些元精,被曼情急止住。夏光又杆击枪发,奋力大
钻,连顶数度不止,曼情失手,首抵于床,夏光捞着腰胯,任力冲突,曼情手足
软麻,云鬓级坠。诸般淫叫。夏光大创大刺,深浅任投,拱拱钻钻,无限其乐,
情穴汪汪,尘柄绵绵,忽然间煞禁不住,尘柄跳跃,露飞幽谷。曼情亦淫声娓婉,
若丢了阴精一般,二人相禁不住,仆跌于床,云收雨散,一梦之间,金鸡唱绝。
与他到了数月,夏光见一少- 年衣衫褴褛,到来门口。自言胡彬,要见姐姐。

  仆人通报,夏光在旁见那女子意欲着人出去推他,不愿相见。夏光道:「既
属令弟到来,亦是一场心事。岂可令他无味回去?」女子道:「我夫有所不知。
我的顽弟,不理生业,惟嗜博。到来非赊便借,故不愿见他。」夏光道:「切肉
不离皮,须见他为是。」须臾,命人传入,胡氏且切责一番。胡彬道:「父亲去
了广西桂林埠内出官,今有书回来,着我到彼埠中,造个秤手。意欲前去,但爹
爹去后,我一向番摊不利,连家中所有,一一干净了。今欲来向姐姐处挪借二三
十两银子,赎回各行李,然后可以起程。」

  曼倩道:「父亲虽系去了,但回来叫你的话,想未必真。总系番摊不利,要
前来骗些银子回去,花花散散便是。」胡彬誓神咒愿,以示真情,胡氏又只推道
无银。夏光见过意不去,又代浼胡氏一番,且说道:「待我送他三四十两,好么?」
胡氏道:「不可。倘你若与他如此甚易,他便时时来寻了。况我的弟,安敢以外
戚累君?我与他自有个法。」外面胡彬又再三求浼,曼倩道:「银我实无的。但
桂林之后果若是真的,为着你生意门路,待愚姐着人拈些首饰去当了二十两银子
过罢。你有了银子,即可前去,不宜在家赌博。」

  胡彬道:「那个自然。」须臾,摆酒相待。胡彬认是个花散中人,夏光又取
出一两旧正工,与他联床一番。夏光入内见胡氏,密地先交银二十两,交与那随
嫁贴身的使婆,又教他显持了一只金串,去街坊空走一遭,回来藏过了金串,献
出二十两银子与胡舅爷,假言当的回来了。胡彬收过,是日尽欢而散。过了数日,
胡彬又来,要见姐姐。夏光见他衣服齐整光鲜,与前来的模样总是不同了。曼倩
闻知,出了中堂,与他相见。问他不去广西,到来何事?彬说道:「如今我的姨
丈遇了官司,着我与他调停,是以不能即去。且姨丈被官审断罪,他不应,要罚
五千银子抵罪。现须措办呈缴,奈一时囊空,今欲将某处田上六顷,要卖六千银
子。弟素知姐姐有银八九千,何不与他买了?一来有租收,二来我弟又得些中钱。
岂不是一举两就?」

  胡氏道:「你姐安得如此大财承受?」胡彬道:「勿蒙我。姐未来夏府时,
某大娘与你借去三千,某三娘与你借去四千。尚有许多零星,弟不及知的。置了
田地,利虽微,较借与人家更稳些。」夏光闻舅爷说出有理,从旁劝道:「无银
便说不得。倘若有的,贤弟所说,未尝不是。」曼倩闻将军说,始改口对胡彬道:
「银虽有,但恐一时立取不回。你须禀复姨丈姨母,求再等十余日始能交易。他
若肯时,你回来说知,待我好及早措办。」胡彬去了,往反数次。夏光遂问胡氏
道:「现今措办足未?」胡氏道:「只取回得一千,妾念已事良人,夫妇青春,
料无再变。即买业亦要写良人的名字,孰不若你今暂计办了六千的数买了,救他
燃眉。日后爷爷倘要银用,妾收回各欠尽交爷爷便是。」夏光道:「那个使得。」

  数日,取了五千两银子交胡氏收贮,以便同弟郎前去交易。胡氏又道:「虽
姨丈的事,妾已打听明白,原是真的。但顽弟为人十分诡谲,若是遽然携了银子
前去,妾倒难以信心。不若爷爷明日与舍弟前去姨丈处丈量实了田亩,与他回来
立数领银。成不成,银固在家,方为稳当。」夏光道:「爱娇造事,倒是个十分
主固。胞弟尚且不信,况信得别人?」胡氏道:「如今世界不同,须防备更妙。」
夏光又赞他谨慎,竟安心与胡彬前去。过了一河,又行数里,到一村舍,道是姨
丈家中。须臾,见一老叟,甚是诚朴,出来导他入到中堂坐下。彼此领教一番,
那老叟声言进去取茶奉献。

  少定,胡彬道:「姨丈进去太久,待我催他,好去量田交易。」又去了一会,
夏光疑他两人何久不出?叫他数声,全无应声,只得探首入内。一见不是内眷,
原系一个芜宇。大步进去,全无一个人影。后便有短墙,可跳出的。夏光可不狐
疑,只得转步回家,心内犹赞道:「胡氏虽属女流,倒是仔细。可幸听他说,未
曾携银来。由此观之,胡彬果糊涂的。」

  一头行,一头说,回到家中。一手推开大门,正欲进去对胡氏说个原因。谁
知寻到房中,全不见曼倩。大声唤来,总无人应。连那跟来的使婆,并那五千银
子,及家中一切抵钱的东西全不见了,单剩各移不去的物件。夏光惊定,始知中
了奸人的计。自家去骗人,又被人家骗去。真个一山还有一山高!说出来反被人
耻笑,只得哑忍,密动访查便了。谁知那班光棍知他还有余赀,心犹未了。那胡
氏原系妓妇,认父认弟,总是假的。夏光无奈何,过了数月。一日,忽见胡翁裘
马甚都,到来要见女儿,夏光明知是个跳害,但有口难言,只得直斥骗了,又来
骂了一番。

  胡翁到底占他的上风,枉道:「你将我儿害命埋尸,要持了名帖到官司处理
论。」唬得那夏光一身大汗,只得改脸,好言相奉。送银子三百两与他作偿,后
添到六百两,翁始首肯,即刻索了银子而去。夏光好忿不过,被他暗骗了,又强
骗。止求无事,只得如此。奈夏光一时忙里,又上了他当,交银时记不得着他写
明个字据。被那老翁回去,欲仍未厌,竟在本处衙门,以生死不明等故,告他一
状。官又批个准拘讯严究五字,早有个行走衙门的好朋友一见了状榜,即回说知。
夏光着他打点,后请人用些银子去县里抄了那个状词回来。果然所说十分利害,
人命重大,非同小可。数日,即有差役前去,声言下次即要搜屋。夏光终恐不免,
完了家身,须防性命。左思右想,见自家曾习武艺,又有此宝鸡,何不去暂投了
响马?过了数年,事寝时然后回家。但得此鸡长在,何忧不再有个富贵的日子?
正是:报应若教大限近,旧物终须反故人。
TOP Posted: 02-01 14:06 #2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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